随即我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了。
我恨不得自己变成心如蛇蝎的苏妲己,化为一道白烟从他们手下逃脱,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一个个地撕碎,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我挣扎着,但无果而终。
我意识到如果我不能反抗,就默默地接受吧。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我不再挣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因为我听说,死人的瞳孔中会保留着最后的影像,好吧,即使我死去,我也要将你们的影子记录下来,你们一定会得到法律的制裁的。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轮番羞辱我,他们的体型并没有特别之处,然而,第三个爬在我身上的人,我看见了他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痿下去,一个个挺上来——
刀疤脸已经射了两次了,那四个人心满意足地泄了兽欲之后,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刀疤脸还留恋地抓着我的乳头,一只手还不断地抖动着渐渐疲软的阳物。
我扯下嘴里的毛巾,甩到了一边,“够了吗?”
我声音虽然很疲惫,但是充满了怨恨。
刀疤脸愕然地望着我,惊慌失措地跑掉了。
我胡乱地套着沾满泥土和精液的衣服,还好,鞋子找到了,我一瘸一拐地往树林外走,几次我都像风中的纸鸢摇摇欲坠了,我急忙靠在写满海誓山盟的树木上。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学校,打开门,关上门,在床下摸索了半天:一斤装38度的白酒。
那是若帆买给王木匠的,她晚上走得太急,忘掉了。
我拿着酒瓶,在旁边的椅子上,用力向下一磕,启开了。
室内一片黑暗,我没有开灯。
我扬起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真够劲!
嗓子眼都像着火了似的,浓烈的酒顺着咽喉流向我的腹部,如一股电流刺向我的全身。
我没有哭,我没有眼泪,我哭不出来。
我只有恨,心头只有恨,恨那些龌龊的男人。
我木然地喝着,我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下体阵阵疼痛,心头阵阵惊悸。
我感觉头很痛,天旋地转了一般,鼻孔,口里都是酒气,都是怨气,空气中也漂浮着酒气和怨气。
迷迷糊糊中,我想到了晓光,如果他在我的身边,即使有三十个男人,为了我,他也敢和别人拼命的。
我恨自己,我当时就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这么懦弱,为什么不拼命挣扎,即使我难逃劫难,但是哪怕我抓掉他们
一根头,抓出一条血痕,也能解我心头之恨。
然而那点伤痛对于那些禽兽算的了什么呢?
刀疤脸!
刀疤脸!
我的世界中只有一张狰狞的刀疤脸!
我醉了,从椅子上摔倒下来,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肢体的疼痛,我想站起来,但是我放弃了,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睡了。
后半夜,我浑身战栗地醒来,后背冰冷异常,体内却翻江倒海,额头烧得很厉害。
我想挣扎着起来,我忽然放弃了,我在地上爬着,故意艰难地爬着——用额头撞开卧室房门,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摔倒在床上——
从此,我走上了一条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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