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法接受,眼前这人和他人有亲密无间的关系,和某个女子春风一度,恩爱无限。
单是想象越潜与他人颠龙倒凤的情景,昭灵本想平复情绪,却像似打翻了厨房里的酱醋一般,醋海中翻腾,胸膛起伏,手紧紧拳住。
此时,越潜不知道昭灵心中的所思所想,只是隐隐察觉公子灵发火,除去自己质卖他赏赐的物品外,似乎还有娶妻这一事。
越潜申辩,声音不大:“确实购置宅院,但没有娶妻。”
话语声落下,顿时两人都陷入沉默,一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辩解没有娶妻;另一个为自己因为误解,以致失态有那么点难堪。
过了好一会儿,昭灵打破沉默:“往后,我赏你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卖,听明白了吗?”
越潜应声:“是。”
看他顺从的样子,昭灵说:“这回不罚你,下次再做下同样的事,我决不轻饶!
我的东西,岂能落在酒色之徒手中,为他人私藏。”
赏赐出去的东西,归受赏的人所有,即便卖掉,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只是显得受赏人一点也不爱惜,枉费主人一番心意。
越说越气,昭灵恼道:“你想买宅,我赐你钱财便是,何必售卖我给予的物品。”
这句话听得越潜怔忡不安。
他不是草木,也绝非石头,或多或少,能猜测到公子灵对自己有一份别样的情感。
越潜买宅安家的事,似乎就此翻篇。
一日傍晚,昭灵在别第闲居,站在楼上眺望晚霞照耀下的远山,霞光将山林和山麓下的村庄和农田都镀上一层金色,煞是好看。
昭灵身穿绮罗袍,霞光照耀下,袍身呈现瑰丽而迷人的色彩,映上他的脸庞。
像极一只浴火的凤凰,有着高傲的面容,熠熠生辉的羽翅和波澜壮丽的尾翼。
明日就要回宫,秋日的城郊美景,得过几日才能再见到了。
昭灵凭栏,对身后的人道:“我明日回宫,允许你去南齐里住两天。”
想自己在别第,越潜终日跟随在身边,还没回过宅子。
“谢公子。”
越潜躬身致谢。
一片枯叶飘落在昭灵身上,他将枯叶轻轻弹走,目光落在山麓的村落。
不知道那南齐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越潜的家又是什么模样。
昭灵悠悠道:“你那座宅子位于南齐里何处?”
越潜如实回道:“在南齐里的右闾,乡学后头。”
昭灵像似随口问问,不再说什么。
第二日清早,天空飘起细雨,越潜候在马车旁,目送卫槐驾驭四驾车载着公子灵离去。
马车缓缓前行,随行的人员紧紧相随,昭灵将后车门的车帘拉开一条缝隙,看着站在院门外送行的越潜。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越潜眼前,越潜与同在院外恭送主人的仆人一道回屋,没有主人的别第,显得寂寥许多。
这两日多雨,路况不大好,卫槐比平日更留心驾车,他正专注地看视前方那条通往南城门的大路,忽然听见车厢里传来公子灵的声音:“卫槐,掉头前往南齐里。”
卫槐感到疑惑,也只是应道:“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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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一场大雨,使得常父的老腰又开始疼痛,他放下扇风的蒲扇,捶了捶后背。
炉子上,药壶冒着热气,草药在壶中沸腾,一股药味扑鼻。
平时倒也还好,自从离开苑囿后,再不用干重体力活,轻轻松松活着,常父几乎要忘记身上的顽疾,直到阴雨天到来。
听到有人叩院门,常父慢吞吞爬起身,出屋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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