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惊呼一声,低头一看,明明就拿的好好的。
她这个夜里连惊带吓,又第一次出重手伤人,早就失了平常的沉稳,大概连季含都看出她的异常,才这么来试她。
陈默索性把书扔了,幽幽叹道;“搞成这个样子,回去不知道要怎么跟顾凯交待。”
翻身躺下,
这话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却是为了转移季含的注意力。
季含若有所悟的看着她,“我们找到江修哲的时候,他就坐在河边一动不动,身上的血都已经干了,他明明可以自己回来找人处理伤口,却一个人在河边坐了大半夜,真不象他平日大少爷的作风。
你说,他在想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怎么会知道。”
惊觉得自己口气太过生硬,干脆躺下转个身背对着他,“没事就好,管那么多干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他。”
屏息等了好半天也没听见季含说话,只看见墙上的剪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一紧。
季含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进了她的长发,柔声道:“陈默,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比如说,有没有想要告诉我的?”
江修哲的伤显然不是撞伤的,而陈默一个晚上都惶惶不对劲,很难让他不联想到一起。
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陈默心里一滞,说不上什么地方在疼,好象有无形的伤口被撕裂开来,她不敢回头看季含,没有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谎话,“没有。”
季含有些失落,却也不再追问,“没事就好。”
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看着那个背着他贴着墙的身子,又伸出手一把捞进了怀里,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晚上凉,我怕冷。”
陈默身子一僵,沉窒了许久,满肚的心事象一块大石压在了胸口,恨不得宣泻出来。
季含是那么真诚善良,再想想自己竟觉得庸俗不堪,一时间心都是灰的,对季含觉得抱歉,“季含,我.....”
陈默不是没想过坦白,但如果把这事告诉季含,他会更恨不得杀了江修哲,那江修哲还击报复怕会更狠,他们又如何承受的起,光是那一段过往就让她终日提心掉胆。
季含两个胳膊紧紧搂着她,“好了,睡吧,只是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季含一个晚上都保持着这种姿势,好象一个放手就会见了。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再开口,各怀心事。
陈默一直挨到快天亮才的睡过去,迷迷糊糊感觉季含起身了,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下声,“我去跟孩子道个别。”
她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施然一睁开眼,就看见江修哲抚着受伤的肩膀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尚早,醒了就再没睡意,索性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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