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为旁人热忱炽烈地心跳过。
所以她能够隐约咂摸出自己那点对萧逸宸的例外。
但这点隐约总是被各种理由搪塞。
搪塞到后面竟她自个儿都被一叶障目了。
如今被风月醍醐灌顶一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看得真切、看得明晰了。
春日宴上他对自己的关怀。
他和自己相似的经历。
他一次又一次地替自己出头。
这些,都让她不可抑制地为他心动,不可抑制地有些喜欢上他。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感情这样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甚至连形状你都捏不出来,只能凭着他的一个笑脸、一句话、一个动作方能体会到它的存在。
但人都是善变的。
他可能现下对你关怀备至,永远都是这样的一抹笑脸,难保日后便成了捅你心窝子、索你命的恶鬼,叫你哭得肝肠寸断。
何苦哉?
不若从来没有淌进这样的红尘里,也省得日后在里跌入深渊的强。
沈南宝嗒然,抬头看了眼廊下剧烈摇晃的灯笼,牛皮纸里挣扎着星点火光,在迷滂滂闷湿的世界里耀出一团昏黄,伶仃的,摇晃的。
倏地,一阵风来,它终于坚持不住了,落败下来,同时一并熄灭了沈南宝眼底的那点光。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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