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侍卫还未反应过来拦住他的时候,他已然跑到了许凉面前,欲小心翼翼地将许凉搀扶起来:“许叔父,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怪公孙昱反应如此剧烈,实是因为许凉此时的模样令人心悸:他右臂上鲜血淋漓,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根本未曾包扎,不停地流着血。
身上盔甲也被利刃砍得破碎不堪,到处都沾着血块和碎肉,尤其小腹上,更还插着半截箭头!
可以想象,许凉中了那箭后,是如何直接掰断箭杆继续戮力血战的。
要是拿到现代普通人身上,这是不要命的最佳代表啊!
从他此时的伤痕来看,许凉竟是经历一场血战之后才赶来的这里。
并且,他念念不忘的还是公孙昱的安危,即便看到公孙昱无恙之后,仍旧愧疚难当,直言自己愧对了公孙昱的信任。
“医匠!
来人,速将医匠请来!”
看到许凉这一惨状,公孙昱当即便尽消对许凉的怒气,更为自己之前的怀疑感到羞愧。
故此,他此时几乎是面容狰狞,近乎咆哮地冲吴匡吩咐道。
吴匡对于公孙昱的咆哮毫无怨言,他明显看出来,这个贵公子是在担心许凉的伤势,不由得对公孙昱产生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虽然......这个贵公子果然是个没经历沙场的雏鸟。
嗯,还是双重雏......
吴匡忍不住瞅了公孙昱的下半身一眼,便也是急忙吩咐人唤来医匠。
吴匡的慌张并比仅仅是因为许凉伤势严重。
他隐隐有感觉,许凉的受伤也跟今夜的宴会有关。
可是,许凉根本不理会旁边跑来的医匠,而是猛地磕头问罪道:“上苍保佑!
公子无恙!
否则,属下真万死难恕罪责!”
好家伙,这个许凉明明伤势如此严重,不仅不接受医匠的治疗,还请起罪来。
这顿时让公孙昱气不打一处去。
你忠于我也就罢了,我很开心,可是你要是死了,忠于我有个屁用。
这个许凉就是个愚忠的二愣子。
于是,公孙昱火了,大声怒斥许凉道:“治个屁罪!
我连究竟发生了何事都不知道,如何治你的罪?赶来起来令医匠为你诊治,你也速速将今夜之事尽数告知!”
听了公孙昱这番重话,许凉反倒没有之前那么愚忠了,这才起身允许医匠剥掉盔甲诊治,同时开口道:“我等原本待公子赴宴后便时刻关注营中动静,听闻帐中大乱时,属下便欲率众将士强攻此营救出公子。
然正当属下点齐兵马而来时,一队西凉铁骑及数百弓手却阻住了属下。”
“来人乃奉车都尉麾下,口口宣称我等已被收编,令我等缴械归顺。
属下未见来人拿出印信,又惦记公子安危,便不愿理睬那些狗贼。”
“孰料那等西凉狗贼平日骄横惯了,见我等不从他令,便下令弓手放箭震慑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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