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声音中分析,大概有二十多人的样子。
当来人接近这个荒废的庄园时,便散开把整个庄园包围了起来。
当脚步声完全停下的时候,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李公子请安问好。”
李怜花心中一怔,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李怜花非常好奇,这帮人马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的?自己一路走来就算遇到先前的窦建德的手下刘黑闼等人的时候都没有暴露,这些家伙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他大声应道:“不知拓跋兄是如何让得知在下的行踪的,李某自认行踪已经够隐秘的了,想不到却还是被你们得知,我想拓拔兄一定会解答在下的疑惑的吧!”
拓跋玉哈哈笑道:“怎么知道的,这个嘛我们自有一套传递情报消息的专门系统,至于得知李公子的行踪,当然也是从这个系统得知的。”
李怜花有些吃惊,暗道看来突厥果然早有意图染指中原的决心,要不然绝不会在中原安排这样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唉,看来突厥将来必成中原的一大祸患啊!
这一事件令李怜花对突厥起了警惕之心,今后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这一隐患。
他心中这样想着,表面不动声色地道:“那么拓拔兄找在下所谓何事?”
“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李公子请教道家瑰宝《长生诀》奥妙,路途辛苦,相信李公子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
哈哈哈……”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李怜花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李怜花时,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两人正在互相打量一番,李怜花淡淡道:“我想拓拔兄一定是搞错了,《长生诀》并不在小弟手上,我早已把它交给了宇文化及,拓拔兄应该去找宇文化及请教才是,何必来找在下请教呢?还有在下也是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想要请教就能请教的到的?”
语调低沉,声音却是洪钟一般响亮,震的拓拔玉耳中翁翁做响。
拓拔玉暗中一惊,他能体会到面前这个李怜花高深的功力,这下他放下了先前轻视的心态,好整以暇地道:“不瞒公子,《长生诀》现在正在我们身上,当初公子把它给了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又把它献给了隋炀帝杨广,后来被我们从皇宫中偷了出来拿给家师,家师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来,后来想到李公子一定是解决了其中的奥妙才会那么大方的把《长生诀》送给宇文化及,所以派我来向李公子请教一下其中奥妙!”
“哈哈哈……真是好笑,李某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令人好笑的笑话了,毕玄真的会异想天开啊,居然能够想到在下已经了解了其中的奥妙,哈哈哈……你不觉得这是慌天下之大缪吗!”
李怜花大声嘲笑道。
拓跋玉顿时俊脸一寒,冷笑道:“胆敢嘲笑家师,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狂徒!”
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李怜花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出劲厉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李怜花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这下出击快若电闪,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李怜花大笑一声,临危不乱,把华佗针取下,身影微晃,似鬼魅般迎上鹰爪。
拓拔玉虽然心中气愤,但是他对上李怜花可不敢大意,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李怜花的斤两。
只听“叮”
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真元反震回来,那丝奇怪而诡异的真元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双手虎口巨痛,兵器险些脱手而出,手臂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胸口更是不好受,如同被闷锤凿在前胸一般,使的呼吸不畅。
再看对方,他现李怜花脸上依旧是那古井不波的淡然之情,心下暗惊这李怜花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玉心中不服,大喝一声道:“李兄果然了得,再接我这招。”
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正在调息的李怜花洒去。
李怜花淡然一笑,手中华佗针化做万千光雨,房间登时强光涌现,凛冽寒气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房屋。
只见那千万光雨挟惊天气势迎上点点光芒。
只听空中“叮当”
响声不绝,震耳欲聋。
“哈哈哈,好,真是痛快!”
拓拔玉是越打越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这种武人的狂喜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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