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爱的人,就算他是个哑巴,她都能说他声音是她听过所有男人中最动听的。
放低了音调,像唱片,一字一字落入她的耳畔。
仿佛在她心里一面澄蓝无波的湖面上,抛入一块儿小石子,从中心向外,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就连指尖,也连带地颤了颤。
他的语气很温柔,话语的意思……好像他们是一对在一起很久很久的夫妻了,她晚归,他在担心她。
但又舍不得责怪她,只能小小地委屈地,和她抱怨几句。
她清冷的性子是病,她已经是病症的晚期。
极端到偏执的个性,除开自己尤为在乎的,剩下的之于她,都是可有可无。
就连亲情,血缘……她的在乎度也不是很高。
譬如黎老爷子,她知道黎老爷子从小不怎么喜欢她,但她也一点不在意,更甚,有无这位亲生爷爷,她也不是很关心。
只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她朝他弯腰问好。
清冷的女孩,犹如一个寂寞的诗意少女,总是独自守着窗外的雨雾,把自己隔在尘世的烟火之外,筑造一场又一场属于自己平淡无约的梦。
在某个特定的时期,这辈子一定会有一个男人走进她的生活,与她共有一帘幽梦。
寒沉,就是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也是她最放不下忘不掉的,就算用清冷平淡的性子一压再压,也无法将他压入心底,将他埋没。
如果连自己爱的男人,对她的态度转变,温柔以待时,她都无动于衷,那她就不是人了。
“寒沉……”
“应了?”
——唔!
突然被打横抱起,出于本能,黎相思搂紧了他。
卧室总是开着一盏浅黄色的灯光,不是太亮。
他的五官生的好看,至少在她的眼里是谁都比不上的。
卷染着灯光,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十分柔和。
旋即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去把颜城订的衣服换了,就先换那套红色的。”
后背突然一僵,顺着寒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套红色的衣服挂在不远处的衣橱里,尤其刺眼。
城城,你为了不让她迁就寒沉,真是费了好大的眼劲儿啊。
这种衣服不但寒沉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也不会穿出去的,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大学生。
嘴角抽了抽,刚要说话,男人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转头就迎上她的眼睛。
笑:“说好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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