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顿住,她忘了这一茬,但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疏忽,反而是阴差阳错地办了一件得体的事,若是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把这样一只神似云蔚的、体面的猫翻过来,查看它的公母,是相当仗势欺人的行径,无异于调戏良家妇女。
“我不知道,你看看。”
云蔚掰开它的腿,看了一眼,“母的。”
随后他笑着说:“我看是像你才对。”
他的手已经泡了两刻钟,十七拿出药膏给他涂了厚厚一层。
手背顿时倍感清凉,云蔚摸着怀里的猫,它一点都不认生,有些得过且过的懒散,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随性,和十七似的。
原本他想养猫也是因为十七,如今遇见一只像她一样的猫,云蔚几乎爱不释手。
十七看他抱着猫不撒手,脸上也有了笑,她不再挂心,下楼去吃午饭。
因为杨善出门听戏,云蔚不必在乎他的眼光,于是中午也待在十七房里歇晌,白猫吃过猫粮后,窝在软塌上打呼,并不搭理屋里的两位主人。
云蔚上了床,放下床帏,注视着十七道:“让我看看你。”
十七半坐起来,把脸怼在他眼睛上,“看吧,每日看也看不够啊。”
“不是这个看。”
云蔚把手搭在她腰上,食指缓缓刮过她的一捻柳腰,“是那个看。”
那个看自然是脱了衣服的看,十七感觉自己的热血尽数冲到了脸上,她像是个被烧滚了的茶壶,滋滋往外冒白气,“青天白日的,你又在想什么?”
“白天才好,看的清楚。”
十七被他噎住。
其实她并不排斥,只是有些羞臊。
按理来说,这世间与人相处都是有来有往的,她已经把云蔚看光了,那么云蔚也有理由看光自己。
她伸手解开腰封,但不肯再下一步,如果自己把自己剥干净,总有种任人采撷的意味,她不允许自己处于如此卑微的境地,“你来吧。”
云蔚捏住她微敞开的衣领,他觉得自己像是街上贩卖鲜花的小贩,正在轻柔地醒开一朵山茶,露出内里的娇嫩与芬芳。
白衣渐渐大敞,露出单薄的中衣,解开系带,便是一层裹胸,云蔚初次碰到十七内里的肌肤,手微微发颤,但动作不停,卸下了她胸前的束缚。
两团被勒的微红的物什,跃入他的眼帘,云蔚感觉自己嗓子发干,但距离她心口大约半寸的一条长疤,却让他也像是生生被捅了一刀。
云蔚伸手摸了那条疤,“什么时候弄的?”
“十五岁那年门内比试,被捅了一剑。”
十七偏过头去,不想和云蔚对视,“无碍的,都过去好多年了。”
“什么无碍?他仔细地摸着那处皮肉,还是凹凸不平的,心脏就在其下有力地搏动着,“差一点你就得死了。”
“可我还不是没死,事后我把他的腿废了,你别担心。”
云蔚依然是忧心忡忡的,他把十七搭在身上的衣衫脱下,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后腰,随后轻呼出一口气,眉头略分开些。
在十七回来之前,他对着镜子照过自己的后腰,没有刺青,故而此时十七身上也没有,并不能彻底确认她不是云若。
他略略思索,便吻住了十七。
十七早就料定他不是光过眼瘾即可,趁他伸舌勾缠之时,咬住了他的舌尖,“你今日是不是用了苦肉计?故意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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