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低呼一声,哆嗦着身子下了床,也没穿鞋,举着灯去照那个人。
那个人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呀!”
画楼吓得差点把灯扔了,“真的死了呀?”
谢南嘉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真的死了。
她当时的确是用上了所有的力量,因为怕一击不中反被这人擒住。
“这可如何是好?”
画楼惊慌失措地问,“要不要报给管事的?”
“不能报,报了咱们会被送官的。”
谢南嘉道,“像咱们这样的小丫头,没人关照,进去就出不来了。”
“那怎么办?”
画楼全然没了主意。
谢南嘉沉着道:“你别慌,越慌越乱,我进来时看到院子中间有个大水池,咱们把他拖出去,扔进去,就当他是失足跌进去的。”
“啊?”
画楼惶惶地望着她,“这,这能行吗?”
“行,没问题。”
谢南嘉打定了主意,就越冷静了,指挥画楼说,“你把灯放下,找东西把他的头包起来,以免等下往外抬的时候有血流到地上。”
画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瞬间就把她当成了主心骨,也不慌了,也不怕了,手脚麻利地找出一条破被单,撕成几条把那人的头结结实实缠起来,确定血不流了才罢手。
谢南嘉叫她吹熄了灯,两人使出平生力气把人抬出了屋子。
因怕动静大了惊动人,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咬着牙憋着劲儿把人抬到洗恭桶的水池边,解下缠在那人头上的床单,小心翼翼地将他脸朝下推进了水里,一点响声都没出。
做完这一切,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太过专注,都忘了害怕,坐在水池边大口喘气。
画楼这时才想起问谢南嘉为什么会到清渠园来。
谢南嘉说:“我来府里才没多久,今晚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想要到处走走看看,走着走着迷了路,越走越偏僻,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这里,想进来找个人问问路,刚好就见这个人进了你的房间。”
“……”
画楼虽然憨厚,还不至于什么话都信,借着月光疑惑地打量她,“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就是这么巧。”
谢南嘉很快转移了话题,“这人是谁呀,他以前也欺负过你吗?”
“没有。”
画楼说,“他确实是个品行败坏的人,先前在别的院子里调戏小丫头,被管事的落到这里,平时虽然动手动脚,不敢太放肆,我那屋里是两个人住的,另一个今天有事告假回家了,他肯定想着就我一个人,这才起了贼心。”
“这样啊!”
谢南嘉暗暗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你以后可得注意了,倘若同屋的再告假,你就去和别的丫头挤一挤,哪怕睡不下打个地铺,也比一个人睡安全,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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