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种事她天天安排一通去烦他。
可怜的岑隐……
这会儿已进了净房了,他却还不晓得自家母妃就在将军府。
在沙场长大的,那都是有没有下人都无所谓的。
他平时进净房不习惯任何人伺候。
此时落了衣后便直接跳进了水中,闭着眼享受起了这热腾腾的感觉。
等泡了会儿,他又缓缓睁开了眼来。
抬起手,看向了此时被他握在手中的一根银簪。
很朴素的一根簪子,便在几天前,这簪子上沾了血,伤的,还是他最心爱的马。
换其他人,他是连人带簪的,绝对怎么狠怎么来。
可这次……
为何,他就是恼不起来。
岑隐凝眸,看着手中的饰品,袅袅水汽萦绕其上,他的视线有些微微的模糊,不知不觉间眼前似乎幻化出了一抹倩影来,一袭青衣,清冷寡淡。
这簪子……
“真不衬!
什么破品味。”
岑隐突然低喃了声。
便是在此时……
他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热,似是……有手之类的东西突然粘了上来。
岑隐一怔,霎时便回过了神来,猛地一转头,竟已见自己跟前……两名妙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凑近。
“世子,我们……伺……伺候您梳洗。”
“……”
岑隐是什么人?隔着许远的距离不出声,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的。
可方才,因着……咳!
想事情去了,竟头次出现了这等被人贴身,而且还是被女子贴身他却没察觉的事!
有生之年,头一遭!
那么,有生之年因女子而被激起的怒火中,此时此刻也是……除时非晚那次之外的最盛一遭。
“滚!”
几乎是在瞬间,岑隐手中一股劲风便轰了出来。
用力:三层!
不至于太轻,却也不至于太重。
太重,直接轰死了,岂不就太便宜她们了?
“啊……”
跟以往许多走进来的女子一样,眼下的两姑娘也没有例外的被甩了出去,然后扑通一声砸在了墙上。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两姑娘吐着血,却是顾不得任何疼痛只得立马求饶。
“低头,闭眼。”
岑隐缓缓而道。
两姑娘这会儿哪还敢睁眼,一爬起,尽管喉间腥甜的味道还在翻滚着,却也依旧坚持着跪稳了,将头直接埋在了地上,闭上了眼。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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