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看云嬷嬷神情便明白了,突然长叹一声,“这孩子……爹不疼,娘不在,家中还有继母掌家,生了个阿鼻貌,自小没得过长辈夫子教导,又名声毁尽,以后她要如何活下去……”
“那白老夫人……”
云嬷嬷欲言又止。
寂静……
车内寂了整一盏茶的功夫后,海氏突然将佛珠一放,似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道:“我那老姐姐为了亲自给义孙女相看夫家,现在去了益州。
想来过不了多久也要回京了。
你去前头吩咐一句,转向,先去益州。
到时候直接随我那老姐姐一块走水路回京都。”
“转向益州?可这……这要绕好几个城呢,路途会不会太……”
“去办!”
“是。”
……
时非晚现今已醒过来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昨儿出了擎王妃那事,她一身狼狈,是真不适合回到时家队里了的。
刘氏那桩事耽搁下了。
可那位世子对她的安排着实算得上再合适不过。
因此对于岑隐擅作主张的将她托付给了别人,她虽吃惊却也没恼。
只在心底琢磨起了那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时非晚最后琢磨出的原因又归在了那人还算是“心好心善”
这一块上来。
于是她便怀了些感激的受了。
如此之后却是再没有多想,只安静的在马车中养着伤。
一连七日过去后,行车暂时停了下来。
照看她的郭嬷嬷凑来说道:“时姑娘,咱老夫人有一位旧友就在这座城。
我们先在这驿馆等着,老夫人先去寻旧友。
到时候,咱上他们的船,一起转水路回京城。”
“水路?泠州前往京都的途中,有适合的水路么?”
时非晚纳闷。
她是看过《大楚图志》的,对这个新国家的地理也有一些了解。
“现在咱在益州呢。”
“……”
时非晚差点喷血。
所以走了七天她反而离京都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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