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时候会有点怨他,凭什么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打破她维持许久的宁静。
但更多的时候,脑海里的交响乐队都在演奏着乐章,丝竹迸发,鼓铎震天。
好想见他,认识那么多年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念头。
自生病过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在鱼礼住院的一年里,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鱼礼第一次跟迟珹表白,被拒绝了。
“那好吧。”
她失望地说着,有点难受,连理由都不想问了。
迟珹似乎有些内疚:“不问我为什么?”
“好,那你为什么拒绝?”
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竭力掩饰受伤的情绪,冷哼了声问。
迟珹:“不想被束缚。”
鱼礼:“说了还不如不说。”
爱是束缚吗?
或许是吧,不爱才能自由自在,不心动就不会患得患失。
鱼礼也不想被爱束缚,更不想用爱去束缚他。
可是,爱这个东西是不可控的呀。
不是先知,也没有预言的超能力,鱼礼不知道自己会突然爱上自己的竹马。
不过如果有的话,鱼礼估计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然在同一所大学,但迟珹好像愈来愈忙了,每每约他吃饭都被婉拒。
鱼礼若不跑到图书馆蹲人,不在实验楼下闲逛的话,压根见不着他。
自从表白过后,他越来越少理鱼礼了。
聊天界面里基本都是一片绿,偶尔回的几句还是解答有关学业的问题。
那些情话好像被他选择性屏蔽了似的,连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应都得不到。
见不到迟珹的大学生活开始变得无趣了起来,鱼礼又再次丧失了斗志。
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到未来规划。
彼时鱼礼正想着迟珹出神,果不其然被点了起来。
未来吗?
未来是迷茫的未知数,早在很久之前她就被关在了一间空房子里,那里只点着一根蜡烛。
等到灯芯燃尽的时候,她也就不复存在了。
曾试过加速蜡烛燃烧的速度,被妈妈阻止了,就这样一直戴着面具活着。
鱼礼很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知道。”
老师愣了会,说了点鸡汤后就让鱼礼坐下了。
期末结束后,鱼礼又一次进行了表白。
迟珹很无奈,问鱼礼到底喜欢他什么。
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你在的话,生活看起来就没那么糟糕了。
这话有点矫情,没能说出口,她下意识低头用吸管搅了下杯中的红茶。
鱼礼反问他,借此躲开问题:“那你不喜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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