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又异常强烈。
他逃下楼的这短短两分钟里,那股几乎要逼得他心脏血管全部爆开的痛苦就让他冒出了一身的汗。
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散发着热腾腾的甜味,喉咙里干得要冒火,极致的痛带来的窒息感让他下意识张大嘴巴努力喘息,捏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几乎要把坚硬木料捏变形,平日里玉雕似的手背这会儿青筋暴出,难看得要命。
他像是一条濒死的狗,明明血液奔涌烫得仿佛要炸开,却又像是从冰水里爬起来一样痛得不停发抖。
怎么会这么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兔子的发情期非常频繁,几乎性成熟后,他就开始被迫经历自己的发情期。
直到现在,他的发情期基本固定在每月一次,比人类女性的生理期还要稳定。
他讨厌对他而言仿佛野兽证明一样存在的发情期,更讨厌那些借着发情期各种肆意凌虐女性的渣滓。
万幸的是,他的发情期并不难熬。
他只需要放空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听听音乐,看看电影,分散一下注意力,等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平息后,他就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一次发情期。
话虽如此,但他从不拿自己作赌。
即便前面几年近百次的发情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丝超出预料的异变,但他仍旧到点就请假回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避免自己某天像那些牲畜一样失控,做出些恶心事来。
照理来说,他月初才刚刚度过了这个月的发情期——
不应该。
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汗水沁进他眼睛,他被渍得眼角发红,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
浑身痛得发软,他下楼慢得双腿都在打摆子,几次都差点左脚绊右脚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样下去不行。
他掏出手机给负责照顾自己的保镖发了消息,在撑到下一层时果断找了间教室暂时歇脚。
好痛。
他浑身颤抖着蜷成一团,被牙齿紧紧咬住的手腕已经渗出血来。
灵魂像是被暴力挤压然后抽成一根细细的线,伴着岑寂无声的雪,一点点溢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兔子是非常能忍痛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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