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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贪欢严重,第二天沉大爷还能精神奕奕去干活,春晓却像被榨干的小花一样,抱着一兜子铜板,萎靡不振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晚间,沉大带回了一只兔子,亲了亲春晓的小脸,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自从两人关系突破性发展,沉大对于下厨房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反而开始钻研一些给女孩补身子的食谱。
春晓白天只觉得有点鼻塞,晚上洗完澡,灌下一碗姜汤,果不其然感冒了。
受了风寒,春晓大夏天裹着被子赖在床上。
沉大应该也觉得自己要担责任,便任劳任怨地掏出给春晓准备的一匹布,坐在床边,抿着唇,十分贤惠地开始给春晓缝制新衣裳。
春晓鼻头红红的,用帕子擤鼻涕,然后恨恨地丢在沉大身上。
沉大也不恼,接过脏帕子,递上新帕子,“明日带你去城里的医馆瞧一瞧,今晚先喝些姜汤看看。
你那只小车我学会了,后座垫了棉垫很软和,不会咯你。”
春晓的自行车到家没两天就被她嫌弃地丢去吃灰,倒是沉大闲下来便会试着骑一骑,一两次就掌握了要领。
有道是灯下观美人,不美也美,更何况本就清润如玉山雪的大美人,春晓用视线描摹着沉大乌黑浓密的头发,又看过他凛冽精致的眉眼,优越的鼻梁,厚薄适宜的唇,利落漂亮的下颌线,最终忍不住道:“我要一面镜子,明天一道买来。”
大美人放下针线,看向裹成一个粽子靠在床上的春晓,抿了抿唇:“镜子要十文钱,可以买半斤猪肉,用来包饺子吃。”
真是个勤俭持家的抠门精!
春晓别过头,不要理他。
沉大却似乎很好说话,“家里银钱如今都在你手里。
是要拿钱买猪肉,还是买镜子,都随你。”
春晓沉吟一会,哼了哼,颇为享受这种身为一家之主的感觉。
伸出两根手指头:“那我要买半斤猪肉,还要一盒桃酥。”
沉大点点头,看了眼窗外,目测了时间,将手里的针线篮子放下来,下床吹了灯,再爬上床,躺在春晓旁边。
春晓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风寒会过给他,她倒是恨不得这个罪魁祸首跟着她一块鼻涕拖拖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沉大就把春晓从床上挖了起来,给迷迷糊糊的她洗脸漱口,穿衣服套鞋子,然后拉到自行车后座上。
夏天的早上还是有一点凉意,春晓被沉大穿得有点多,闭了闭眼,才有点清醒。
“抱住我的腰。”
沉大指令了一声,然后脚一蹬,自行车驶出去了。
春晓看着蒙蒙亮的天色,远处的山峦还围绕着一层晨间雾气,抱着沉大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
农家每次上街,都得要早起,一方面是村子里城镇远,另一方面就是早点买完东西,回来还能去田里干农活。
春晓在沉大的背后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在医馆,老大夫摸着胡子给她把了脉,然后开了好多包中药。
春晓看着这个小气鬼,付钱的时候竟然眼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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