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她为了这个家招赘,生下李小美,可是余泰山却半点都不领情。
李小美是他的外孙女,他却连见都不想见一面。
这四年来,她既要打理公司,又要照顾孩子,她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
余泰山的视线移到了李子安的脸上:“我听说你是个农民,没上过大学,是吗?”
李子安听出了这话里的轻蔑,再加上余泰山刚才拒绝余美琳带小美回家见面的事,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他忍着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回了一句:“爸,你想说什么?”
余泰山轻哼了一声:“我们余家是大户人家,我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我女婿,你最好也不好提起。
你和美琳在外面过日子我管不了,但是余家的家门你不要奢望进来,你想进也进不了。”
“爸!”
余美琳忍不住了,“奶奶身体不好,回老家养病,是子安照顾了四年,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余泰山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呵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爸,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余美琳的眸子里泪花闪闪。
“还有,我已经康复了,今天你就辞职吧。”
余泰山说。
李子安总算是明白这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老丈人为什么要见他的面了,为的不过是一个敲山震虎,通过打压他这个赘婿来震慑余美琳,让她自动辞职,交出董事长的宝座。
两颗眼泪从太余美琳的眼眶之中夺眶而出,李子安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她怎么会看不明白?
她自问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伤她的人是她的父亲,她却怎么也坚强不起来。
余泰山阴沉着一张脸:“美琳,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余美琳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流。
李子安瞧着心疼,也看不过去了:“爸,你看不起我,我能理解,你怎么说我也没关系,我受着就是,但美琳是你的女儿,你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这么说她逼她就不合适了。”
余泰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她是我女儿,我怎么教训她都可以,倒是你,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李子安怒极反笑:“我知道我是谁,我是美琳的丈夫,所以我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你是她的父亲,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教训她应该,我无话可说。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错,你有什么理由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凡事都脱不开一个理字,做父亲也不例外!”
余美琳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意,看李子安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点东西。
余泰安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我从来就不认你这个女婿,你这种人就只配在山里种地!”
李子安怼了回去:“种地怎么了,这世上要是没人种地了,那人还怎么活?还有,你敢多,你家祖上没有一个种地的?”
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约莫四十出头的年龄,穿了一件天青色的旗袍,皮肤和身材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呵,好个牙尖嘴利的上门女婿。”
女人瞅着李子安,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轻蔑。
她这一开口,李子安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丈母娘,余泰山续弦的妻子高盛美,余美琳的后妈。
高盛美走来,语气轻慢:“美琳啊,你还真是招赘了一个好女婿,第一次见面就给你爸脸色看,这人要是真进了余家的门,用不了十天半月恐怕就把你爸和我气死了吧?”
余美琳还是不说话。
李子安不愠不火地道:“我就说了一句种地怎么了,我怎么就牙尖嘴利了?”
高盛美哂笑了一声:“美琳,你看你看,你看你招的是什么女婿,没文化,没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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