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却看也未看,他心里清楚这个物证是真是假。
“费尚书已经审完了?”
楚铮的语气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之感。
费尚书略微思索了片刻,方才恭敬地答道:“具体还有待查证。”
他一向不掺和派系斗争,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愿得罪任何人,包括太子。
虽然目前的形势对太子很不利,但是却也不能完全肯定地说,太子有罪。
楚铮眼眸微冷,“费尚书审完了,本宫却还有疑问。
陛下下令,杜言才押解回京,杜家家眷暂押祜州府衙监牢,为何杜姑娘会出现在京城?”
费尚书面上一怔,是啊,杜家的家眷按理说此刻应该被关在祜州监牢,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是他疏忽了,前几日杜言才死在牢里,为着这事儿,他急昏了头,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一个本该在牢里关着的女犯人出现在这里,这种行为等同于越狱。
杜紫瑜出现在人前,这件事情本身就有问题。
“这……是下官疏忽了……”
费尚书很是汗颜,尴尬不已,亏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转而立刻问:“杜姑娘,你本该在监牢里,怎么会来到京城?你是不是越狱出来的?”
“我没有越狱!”
杜紫瑜脱口而出。
这时,霍思锦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这件事情长锦倒是略知一二。
杜姑娘是杜言才的女儿,本该一并收押监牢,只是当时衙役上报,杜姑娘已经被送去寺庙出家,律令有规定,出家之人,不受家族牵连,所以她才没有在收押之列。”
“只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想来是杜家家眷收买了衙役。”
霍思锦指了指杜紫瑜浓密的乌。
送去寺庙出家,却丝依旧在,这是出的哪门子的家。
霍思锦在心头叹了口气,也是她的错,杜家将女儿送去寺庙只不过是暂时避一避,并没打算真的让她出家,这事儿她其实早就猜到了。
只是她当时想着杜紫瑜不过是个弱女子,她父亲做的事情她也未必知情,既然如今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也无妨。
一时心软,没想到却带来今日祸患。
如此看来,她就不该心软。
她在心头对自己说道:霍思锦啊霍思锦,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对别人心软,别人可未必会对你也一样,被人反咬一口的事情,你从前还没经历够吗?
“长锦也有一个疑问,从祜州到京城,千里迢迢,杜姑娘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是如何安然无恙的到了京城?并且还顺利进了守卫森严的监牢?长锦记得陛下曾经吩咐过,杜言才是要犯,没有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旨意,旁人不得探视。”
费尚书面如菜色,他真是急昏了头,居然漏掉了这么多疑点,杜紫瑜孤身一人安然无恙地走到了京城,背后没有推手怎么可能?
其中疑点,费尚书也来不及细想了,当下先告罪:“监牢看守不利,是微臣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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