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见抱着膝盖顿了下,“呜呜呜”
哭开了。
以前他总听到傅煊和阮卿说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嫁给谢檬后,谢霈又是大家族家长模样,依旧是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好像他被划定了区域,像豢养的宠物般只能按照他们的心意活动,可现在就连谢檬都不准他这样,不准他那样。
可是,他真的累了。
好累好累。
他想哭,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不想再每日每日等待一个永远不会爱她的人,他以后都不要等她回家了,他不要再当乖乖牌,不要再听话了。
离婚。
他想离婚了。
谢檬听他哭得越来越大声,暗戳戳抽了张纸巾把鼻血给处理了,当真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哄oga,颓废下瞧见滑落在地上的浴袍,捡起来走过去披在oga身上,安慰道:“别哭那么凶,以后说不定还有你哭的。”
oga哭更凶了。
谢檬捂了捂脸,还是不打算跟他剧透了。
小遗孀现在真情实感哭,等她死了,到时候举办葬礼假哭也要哭死他!
死遁事宜准备得十分顺利。
甚至晋修都排好打电话的顺序,就准备实施空前绝后的拯救家人三观计划。
晋修问:“要把计划告诉夫人么?”
谢檬道:“不必。”
晋修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谢总你是想要看看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
看看夫人是不是值得你喜欢!
谢总,我一定会记录好夫人每天的状况的!
每天跟你汇报的!”
谢檬陷入沉默。
这到底从哪儿找到的助理?为什么他总是出其不意将事情都想得这么复杂?据她最近观察,傅寒见郁郁寡欢。
修剪花枝把花剪掉了六枝,喂猫把猫喂进了宠物医院,烤蛋糕把烤箱给搞报废了,做菜更做成了黑暗料理……种种迹象表明,他大概率在研究如何暗杀她!
为此,谢檬推进了死遁的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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