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紫衣人紧急来报,“大姐,不好了,右威卫大军开始攻山了。”
肖清芳心里一紧,连忙下令,“撤,快撤,从密道撤。”
令既下,蛇灵蛇众迅撤退,如潮水一般涌向密道,只是两千多人,只有一条密道,哪有那么容易撤?
前面刚得到消息的时候,肖清芳就先撤金银物资,以及各种机密文书和图卷资料,带不走的要就地焚毁,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因为右威卫攻山实在太突然,让她直接措不及防,来不及准备。
直急得直跳脚,偏偏有个不开眼的堂主道:“大姐,我们为什么要从密道撤退,从后山撤不是更方便吗?”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纷纷报以白痴的目光,纵是虺文忠和小梅也不禁大翻白眼。
肖清芳本来就火上心头,爆在即,当头就是一巴掌,咆哮道:“你是猪头吗?你这个白痴,右威卫四万大军,前面攻山的只有六千,后山肯定伏有重兵,你想死吗?给老娘滚。”
堂主顿时哑然,在场无一人敢应声。
“报。”
又是一声紧急奏报,随后跑进一个浑身染血的蛇众,“大姐,不好了,右威卫攻势太猛,山前的兄弟们顶不住了。”
肖清芳急问道:“还有多少辎重没有撤入密道?”
小梅道:“大姐,还有至少一半的辎重和兄弟没有撤入密道。”
“还需多长时间?”
“至少……半个时辰。”
“好,给你半个时辰。”
转过身来,肖清芳忽然道:“谁去御敌?”
二十一个堂主都默声无语,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谁去谁等于送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反应。
肖清芳大怒道:“亏你们都是蛇灵堂主,难道都这么贪生怕死吗?”
人群中终于站出一个三十来岁,脸色苍白的男子,“大姐,我去吧,我这条命都是大姐救得,如果,没有大姐,承先十年前就死了。
如今我已经为徐家留下香火,也无愧先祖了,请大姐务必照顾好我妻儿,让他们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一辈子就行了。”
肖清芳一呆,似乎有些惊讶,“承先,你……好,我答应你。”
青年苍然一笑,“多谢大姐。”
冷喝一声,“十七堂徐承功,十堂徐承光,十九堂李允,二十堂杜玄,二十一堂魏庆,二十二堂林正,随我出征。”
随着一声令下,他眉宇之间隐约显示出一股沙场武将的气息。
人群中应声站出六人,齐声道:“谨遵少帅之命。”
青年哈哈一笑,当下出门而去,六人各领堂下一百五十众,紧随其后,赫然是一支军队模样。
虺文忠不知何时到了肖清芳身边,“那人……是徐敬业的儿子?”
肖清芳既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道:“不错,的确是徐敬业的儿子,当初,是我在战场上救下了他,那六堂的百弟兄,也是从扬州战场上收纳来的,”
又狠狠看了一眼其余堂主,冷声道:“撤。”
虎愁岭上仅余两百余名蛇灵杀手依靠地势和滚石来阻挡前仆后继的右威卫大军,眼看陷落在即。
徐承先带着百人终于赶到,这股生力军的到来,无疑为右威卫大军攻山又增加了几分难度。
冲锋的势头又被滚石和密集的弓箭给压了下来,王孝杰气的双眼红,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上面的那群逆党。
天时地利都不在手,这样的战场每多一分钟,就意味着多死一个将士。
夜色火光下的虎愁岭厮杀声响成一片,靠着这种混淆视听的方法,不时有右威卫士卒冲上高地,厮杀一阵。
但更多的却是山头上落下的巨石滚木,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可怕,一不注意,就能砸倒一大片。
虎愁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从虎愁二字就可堪一二。
六千大军攻山足有一个时辰,连续十三波冲锋都被压了下来,士卒死伤过五百,让王孝杰一直红着眼,化身为怒的野兽一般。
这种战果,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双方短兵相接,己方就伤亡过五百,满腔怒火最终化为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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