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一会儿,林凉好气地挠着她的胳肢窝:“我要是不了不起,还怎么做你老公?”
说起这个词,林凉的郁气顿时腾腾而上,坐在她靠头一侧,抱着她的头放在大腿上:“轻轻,你都没叫过我一次老公……”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我不开心,我需要哄。”
宋轻轻双手捏着他的面颊:“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男人的神情瞬间哀怨:“我都没叫过别人一声老婆,你却把你的第一次老公给了那个什么王川……”
宋轻轻枕在他的腿上,认真而深情:“老公。”
她的话和眼神……他像被枪击中般,全身酥软得成了泥。
“嗯……”
他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柔情似水,“我的轻轻老婆。”
路柔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一个唯独对宋轻轻特例的男人。
恐女变得不恐女,理智说倒就倒,性情只因她而改变收敛。
仿若出生就一个为正极,一个为负极。
隔远相安无事,一旦离近,就必须在一起。
又总说要摆脱,不过是深陷的征兆罢了。
越深陷才越想摆脱。
她早年便看出林凉还一直不能忘怀。
一个心死的人还要时常提醒自己要记得过去?
不过是一直不愿忘记。
所以她对他提出离婚一点也不意外。
后来正式见到宋轻轻,她二十九岁,孩子都有一个了,却嘟着嘴像孩子般站在台阶上看着抱着一岁孩子的林凉,伸开双臂让他也抱着自己,不然就不开心,蹲在台阶上生闷气。
抱着孩子的林凉去小商店买了袋酸奶递给她,哄着她说:
“轻轻,回去抱好不好?你想抱多久抱多久……手断了都不放。”
宋轻轻笑着揽着他的手臂:“我记下了。”
路柔笑他娶了个小朋友。
他低头,笑得深情宠溺:“嗯,她就是我的小朋友。”
说实话,看见他的神色,路柔常年冷硬的心,那一刻还真有点“柠檬”
了。
如果八年前心爱的人已离开自己,不管是否有没有苦衷。
错过也就错过了,抛弃自己,让自己从此对爱情绝望是个不争的事实。
以她的性子,八年的时间,足以让那个人像陌生人活在回忆里埋着,说不定也早有新欢,更别说生活洁癖的她,如果那人还在某种环境待过……这么一想,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没有林凉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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