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哥,那瓶红酒送给我怎么样?”
他笑着从酒柜里拿出:“好啊。”
林凉,在笑。
是以前她最爱的那种笑,如春风的笑,如细雨的笑。
“有凉哥当老公,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女孩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忙上下打量着这瓶珍稀红酒。
“说笑了。
不过是一瓶红酒。”
林凉温雅地笑着,眼眸轻轻地上抬,瞥向房间,又很快收回。
宋轻轻的心,好像一下空了。
他对她,冷冰冰,粗暴又浑蛋,不顾她的感受,为什么却对其他女孩子像以前一样温柔。
她从未看见他对别的女人这样。
是他说过的未婚妻吗?
那算什么?宋轻轻背着墙,憋住那些难受。
她可以忍着酸痛放纵他不分日夜地乱来,也可以忽略他的冷漠,她还可以像只笼鸟一般等他回来。
可是她忍受不了,他对别的女孩子好,还把她喜欢的笑给她,把她最宝贵的笑给她。
原来这就是养和包养的区别吗?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不想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和他说话,她等会儿一定会忍不住情绪,只能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一下明白了——
她和他,不是以前那间小屋子里,互相取暖的人了。
5
妻。
她喃喃出声,怕惊扰了尘。
是与一个不知过往、不知离向的女人发生关系,三两张钞票甩下,身体的暖濡感渐渐缓解了内心的孤寂。
对陌生事物保持新鲜感是人的通性。
曾经有男人赖上一个阿姨,一周好几次都来看她,后来被他妻子发现了,拿着扫把就从家里冲出来,一间一间地搜,后来,二话不说扯起那阿姨就是一巴掌。
她说:老娘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妻。
你算什么东西?你个骚婆娘是勾得他没皮没脸的不回家要跟你乱搞,你羞不羞人?
宋轻轻茫然地看了看尴尬的男人,又看了看愤怒的女人。
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妻,是站在他身旁最好的身份。
她呢?暂住在徐嬷那儿,没有一个小房子是她的家,那儿的确比不得这儿。
这儿多漂亮,房子又大又干净,哪像那儿,水泥地永远扫不净灰尘,衣服永远有一两滴油渍洗不干净。
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根本不会跨进那儿一步。
而这儿多漂亮,多昂贵。
所以,他也嫌弃她,是吗?
宋轻轻不知看了多久,听着他们的交谈从市场波动谈到政府政策,陌生的词汇和言辞听得她生出更多的难受,心口像被人掏空了。
侃侃而谈,默契和谐,才郎璧人的画面,偷看的她仿若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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