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管务们识趣地长话短说,放下账簿,噤若寒蝉地悄悄退了出去。
他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想静下心来翻翻书,面前的字像是在飘一样,半点也看不下去。
只能耐着性子翻了心经出来读一读。
从前他性子浮躁时,哥哥就会让他抄写经书,平心静气。
可没安静多久,门外的青石路上便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有人脚不沾地,欢快地向这边飞奔。
“重明!
重明!”
一听到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柳重明一改往日的从容镇定,火烧屁股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要去关书房的门。
外面的人飞快伸了一条腿进来,卡在门缝里,跟他较着劲推门,不让他关上。
“我可都听说了啊,你说回去拷问他,居然是……”
白石岩在门缝里不怀好意地大笑:“没想到你柳二清心寡欲十七年,在他身上破戒了,他勾引你了?怎么勾引的?真没看出来啊。”
“没有!
你别胡说八道!”
柳重明的脸涨得像煮熟的大虾,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就要逼着他赶紧滚出去。
白石岩这辈子缱绻“我压根没碰过他!
他自己叫的!
我什么也没干!”
白石岩喷出一口茶水。
他以为自己平时挤兑一下好友,已经够有胆的,没想到还有人更不怕死。
“够胆,有种!”
他竖起大拇指,又不敢相信地问:“接下来戏码怎么接?他打算干吗?先坐实了你俩的事,然后呢?指望靠这个让你留下他?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
柳重明揉着太阳穴。
他还是有生第一次遇到这种言行不能按常理来推断的人,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身体摇摇欲坠的受不得大刑,又死不开口,最后还给他来这么一出。
纯粹想找死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忽然让他激灵了一下。
之前跟石岩聊起潘赫那件事时,似乎也这么说过——敢胆大包天地践踏潘赫的脸面,真是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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