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你离她远一点!”
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吼。
苏砚一脸的困惑,“谁?”
“余尔鹤。”
“……”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2)
余尔鹤,这个名字对于苏砚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她们相识于总角,那时候的苏家总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和她一起言笑晏晏的玩伴自然也多如繁星。
余尔鹤并不是跟她最要好的那一个,甚至是让她有些讨厌的,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但是尔鹤要比他们都成熟,每次大家兴冲冲地准备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就会跳出来以“太危险了”
、“这样不合适”
、“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之类的理由来阻止,特别的扫兴。
然而,在被流放之后,尔鹤是唯一还记得她的人。
几乎每一年,她都会派余家的人捎信给她,虽然只是寥寥几字,却是她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慰藉。
逐渐在江湖上闯出了些名号后,她便来临阳找尔鹤了。
起初还有点担心见面时会不会尴尬,结果……或许用一见如故来形容不太恰当,毕竟她们本来就算故人,但这的确是她见到尔鹤第一眼时的感觉,没有丝毫的陌生,她们有着说不完的话,直到现在,已经重逢好几个月了,还是经常一聊就是一宿……
毫不夸张地说,余尔鹤是她决定在临阳久留的唯一理由。
可是,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却拿着一箱黄金就企图让她离尔鹤远一点?开什么玩笑!
女人的友情才没有那么廉价好吗!
她蹙了蹙精心塑造出来的豪迈粗眉,有些故意地问:“恕我冒昧,您是尔鹤的父亲?”
“……”
男人捧着那箱黄金的手抖了抖。
“不对啊,我印象中您不长这样啊,这些年您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赶潮流磕丹药了吧?”
“……我是她师弟!”
他怒吼。
苏砚当然知道这个年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人不可能是尔鹤的爹,但是这个答案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好半晌后,她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嚷开了,“李无恙?!”
“……”
他也显得很意外。
“哎哟喂,都长那么大啦?”
“等一下……”
这种好像长辈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倒是长得越来越一表人才了,以前明明这么矮……”
她把手掌放在自己的臀侧比了个大概高度,“还老挂着鼻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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