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吧,亚利克,我要去法国,就在下个月,我要去见见可敬的安茹公爵路易。”
金发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很难看:“为什么,费欧?难道你忘了,你破坏了他侵吞那不勒斯的计划,他非常恨你!
他会杀了你的!”
阿坚多罗站起来,笑嘻嘻地走到圣坛前跪了下来,交握双手仰望着怀抱耶稣的圣母,还有他们前面的十字架:“别担心,亚利克,他现在或许是很生气,可是他见到我就知道他并没完全失去那不勒斯,他会非常欢迎我的。”
“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亚利克。
相信我吧,安茹公爵会对我很好的,我在他的城堡里受到的礼遇会比在乔安娜二世的宫廷中得到的还要隆重。”
“你打算做什么,费欧。”
金发的神父忧心忡忡地说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的意思让我琢磨不透?”
阿坚多罗没有回答他,只是牢牢地望着那线条优美的圣母像。
亚里桑德罗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的侧面:“费欧,你并不甘心败给阿尔方索陛下,是吗?”
红铜色头发的青年转过头:“我讨厌那种滋味,亚利克,那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我讨厌透了!
一个人一辈子尝试一次就足够了,如果真要认为上帝老在考验自己,那这个人就是疯子!
我要站着走路,我的朋友,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
“费欧,我觉得你要做可怕的事情。”
“可怕?”
阿坚多罗笑了,“你不是说过吗:上帝赐给我们苦难,也赐给我们承受苦难的能力!
我现在不过是按照上帝的意愿在做事,我在摆脱失败给我的痛苦,并且寻找另外的乐趣。”
金发的神父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心底却很不安,阿坚多罗的说辞并没解除他的忐忑不安。
“好了,我亲爱的朋友。”
红铜色头发的青年伸手抱住了亚里桑德罗,拍拍他的背,“别为我担心,你知道我能够保护自己,我做得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神父暗暗叹了口气,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依旧在不停地惩罚自己对他的思念,但是不管身上的伤痕增加多少,他一见到这个男人就明白自己根本不能放弃对他的关心和在意。
他担心阿坚多罗,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要做的事,他并不是从前那个因为美丽而受人欺辱的少年,而是一个有强健体魄和缜密思维的男人,他的地位和能力决定了他不会像从前一样可怜兮兮地接受自己微薄的帮助。
是的,他要走他的路,不管路上布满荆棘还是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好了,亚利克。”
琥珀色眼睛的男人站直身子,把朋友拉起来,“你总爱这样操心,你的身体不好,应该学会休养。
啊,对了,如果你愿意,我倒真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非常乐意。”
“谢谢。”
阿坚多罗笑了,“是关于贝娜丽斯,你知道,她的腿脚不方便,我不可能带着她到处游荡。
我想让她住在佛罗伦萨,如果可能,最好是住在你家里。
你一定会帮我照顾她,对不对?”
亚里桑德罗的心脏似乎被戳了一下,但他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费欧,这没有问题。
你瞧,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你太好了,亚利克。”
红铜色头发的青年重重地搂了一下他的朋友,“她就在外面的马车上,走吧,去见见她。
哦,对了,她很懂分寸,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平时也就是做作针线活。
我说过她可以给她的父亲写信,告诉他我们过得很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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