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嫌弃她,又道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可真要分开,却又不愿意,甚至恨不得给她下毒将她留在宅子里。
嘶……这恐怕说不通吧?”
池婺料他还有隐瞒,一拍床沿怒道:“大胆!
死到临头竟还敢诳我!
看来不把你绑到地狱里,你是绝不罢休了!
黑兄,上铁链!”
一旁的高琰也是很配合,闭着眼摸摸索索地从后腰处掏出一条粗大的铁链,狞笑着往床边靠。
这架势给那王五吓得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我说,我全都说,别索我的命啊,一切都是我那黑心的主人干的!”
俩人见他松口,稍稍将气氛放缓了些,王五喘了口气,才缓缓道:“我十五入府做长工,到今天已经有三十年了。
我入府那会儿,府上看似阔绰,可底子却是烂完了,老老爷的几个公子不争气,将祖上留下来的财产几乎是挥霍空了。
得亏我们老爷当时在朝中做个小官,才勉强保住了高家的名声。
老爷当时正值婚龄,就想着娶一个从商的富家女,到时候不仅还能有老丈人帮衬,还能花新妇带来的嫁妆。”
“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池婺听到这儿,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没想到高濂之看上去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却是吃软饭的。
“富家女就罢了,可为什么非要从商?”
“自古从商皆下贱,我们高家虽然是落魄了些,可毕竟都是做官的,高人一等。
到时候富家女嫁进来,也好拿着身份去压。”
王五解释道。
“好一个软饭硬吃!”
听他这样解释,池婺更加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个高家老爷,她看了一眼旁边一身正气人高马大的高琰,心说这老登能有这样的儿子,也算是高长生外出征战保家卫国积出来的德了。
“我们家老爷年轻时长得俊俏,祖上又出过大将军,自然是可以挑拣一番的。
最后他选中了皇城富叶家的二小姐,也就是后来的大夫人了。
自从大夫人嫁进来,老爷便想法设法的经过夫人从叶家拿钱,想要恢复高家从前的繁荣,大夫人当时年轻,单纯没心眼,也就真的给家里要钱了。
她没心眼,但她爹却精得很,夫人要了几次钱之后,就放话说若是再要钱,便上门把她闺女接回家来过。
老爷眼看从叶家捞不到油水了,便接连又娶了好几房的妾,都是富商女儿,渐渐的便把夫人冷落了,以至于他们结婚许多年都没有个孩子。”
“听你的意思,叶家对她这个女儿很是宝贝了,既然如此,高濂之冷落她的时候,就没将她接走吗?”
池婺听完王五的这段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王五长长叹了口气,一拍大腿道:“别提了,老爷一开始纳妾的时候,夫人便闹个没完,写了家书回家告状。
可半路上却被老爷拦了下来,他看了那信,怒极了,将夫人好一顿打,之后又找人模仿夫人的字迹往叶家写了一封决绝信,与叶家老爷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件事,夫人到死都不知道。”
“恶毒!
实在是恶毒!
他就不配为人!”
事关父母旧事,一旁的高琰难免激动些,再也忍不了脾气,狠狠一拍案几,怒得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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