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听荷小小地吃了一惊,又立刻反应过来:“夫人是不是现了什么?”
“是,只可惜我现在只有推论,暂时未抓到他的把柄,不能将他的真面目一把揭露出来。”
池婺被锁了琵琶骨,每说一句话,胸腔震动间琵琶骨便疼痛难忍,她再也忍受不了,打算寻个法子将自己解下来。
被锁了琵琶骨,两只手又被锁链缠住,御妖的法子倒是不能用了,池婺仔细思量了下,最终敲定了一个极其折磨人,却是最快的一个方法。
她一只手紧紧握住吊在天花板上的那根锁链,另一手暗暗用劲,只听咔的一声,那只手关节即刻错了位。
身体上的几处疼痛使她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泪还是痛得几乎晕过去。
她咬着牙死命一抽,把错位的那只手从铁铐中抽出,力气大到连皮都褪去一层。
她忍痛用牙齿辅助那只手关节复位,抓住顶上锁链,再拿另一只手开刀。
同样的办法,同样的疼痛,只是短短几秒,她便把自己从铁铐中完全脱离出来。
紧接着便是琵琶骨了,池婺先是扯住头顶铁链,吊索似的往上爬,让原本在后背绷直的铁钩链条稍稍弯曲。
又腾出一只手,摸摸索索地伸向后背,将铁勾硬生生从肉里拔出。
这也不难,只是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等到两只勾子彻底离了体,她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从高处重重落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屋子门窗皆被封死,一丝亮光都透不进来,听荷看不见生了什么,只听到有重物从头顶坠落,不禁焦急道:“夫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夫人!”
“别叫了,小心把外面守卫给引来。”
池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咳嗽两声,咳出一大口血。
她抹了抹嘴角,寻着声音的方向来到听荷身边,“先前你说高琰受到刺激便会病,那这个刺激,到底是什么?”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家主人平日里有四样东西不能见,一是烙铁,二是火把,三是木梳,四是女训。”
“烙铁,火把,木梳,女训?”
这三样东西毫无关联,池婺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是说他小时候常常被母亲用烙铁与火把折磨,害怕这两样自然是情理中的事,可木梳和女训又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听荷还在自顾自地解释着:“是了,因此我们府上只用烙壶去烙衣服,且不能被主人见到,否则就要大雷霆,平日里照明也从来不会用火把,而是换成蜡烛油灯。
木梳也不会用,府上梳子皆用金银打造。
至于女训……主人十分厌恶这种东西,我们府上的丫头都是从漠北收养的别人家不要的、快饿死的,或者是逃难来的,自然不用遵循什么女训了。”
池婺稍稍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他这次撞鬼,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便不知道了,我听到动静出去时,主人就已经那样了。”
“行了,我明白了,此事尽管交给我。”
池婺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疼痛,沾着身上鲜血在地上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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