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琰回忆道。
“既然待人宽厚,又怎会被杀?”
池婺环视了一圈周围,将视线定格在了台阶下跪着的一个小宫女身上:“请问这位姑娘,你们家婕妤平时带你们可好?”
小宫女看上去还没有鲤乐大,忽然被池婺一提问,显得有些慌张。
她下意识地四下里看看,颤巍巍道:“好,我们婕妤赏人很大方的。”
“是吗?”
池婺打量了她几眼,现小宫女神情瑟缩,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不肯拿出来,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她朝高琰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打着哈欠从池婺旁边经过,顺便将她手中的小本子撞掉。
池婺蹲下身作势去捡,在与小宫女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她低声问:“孙婕妤在出事前是不是曾大罚过宫人,你不必说话,只摇头点头就行。”
小宫女怔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迟疑一瞬后,小弧度的点了点头。
“多谢。”
池婺朝她笑了笑,起身走向高琰。
几人在廊下汇合,本来还在逗弄鲤乐的裴嘉许见到二人检查完,正了正颜色道:“查出什么了吗?”
“死法相同,手法相同,甚至连动机都相同。”
池婺低声道,自从来到这皇宫,她无时无刻都在与人咬耳朵,有时候她不仅怀疑自己到底是来除妖的,还是来做贼的。
“依我之见,这案件凶手有两个。”
她这样说着,摊开本子,用笔在上面画了个小人:“这个,是在宫里的凶手,身份是宫女或是内侍,作案动机或是因为忍受不了宫中随意的责罚。”
紧接着,她又在小人的旁边画了一个黑影,想了想,又给黑影脑袋上加了个卷。
“这是什么东西?霉的芒果?”
见她画的抽象,一旁的裴嘉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胡说!”
还没等池婺反驳,高琰倒是先为她鸣不平了:“池道长画功可是出了名的精湛,你这种凡夫俗子不懂得欣赏也是正常的,我看她画的分明是……是……长毛的桃核吧?”
池婺无奈的看了一眼胡乱打岔的两人,将本子往前翻了一页,给他们看之前的记录手札:“宫内妃嫔先是昏睡,然后惨死,死时先是筋骨寸断,然后心脏爆体而出,这种杀人的手法我倒是在一本古书上看过。
听闻苗疆有一巫婆名为禁魇婆,取人诅咒,那些人的死法,和宫中妃嫔一模一样。”
高琰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宫中有人给禁魇婆提供了头,然后这个老妖婆再下咒将人害死?”
“不止,往常禁魇婆只能诅咒同族之人,所以我猜测他们为了能使诅咒生效,才让那宫人在嫔妃的上星穴施针使她们昏睡,再加以诅咒。”
说到这里,池婺将手中本子合上,心中已经有了七分把握:“裴大人,我对禁魇婆的了解不多,还需要你去司天监的通天书库中查询关于她的资料,以便我们能安全的将她抓住。
而靖王殿下,我需要见一见贵妃娘娘,眼下只有她能使宫中害人的家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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