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事,夏墨时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秉持着老陈谨慎为上的原则,委实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就连上班都没精打采的,还一不小心把电脑里,他给刘总做好的设计图纸和模型给删除了,要不是他很有先见之明地在网盘上备份了,今天铁定就要凉凉了。
就这么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地熬到了十四号的下午,下班之前,得到消息说他将要升职加薪,不出意外,他就要顶替自己原先主管的位置荣升为主管了,原因是之前的主管以权谋私经常扣下下属们的奖金,被人给举报且证据确凿了,哦,其中也包括夏墨时手上这个项目的奖金。
如此一来,一些事情就说得通了,夏墨时恍然大悟,他就说总经理怎么会抠到只给自己一天带薪假,别的啥都没有,原来是被人给昧下了。
于是不知过了多久,夏墨时终于有了一点知觉,只是这感觉并不美好,令人生厌的嘈杂声倒是没怎么有,周遭只有无声的寂静,但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想睁却睁不开,头也隐隐作痛,昏昏沉沉。
历经几番挣扎之后,他的意识终于稍稍恢复了几许清明,眼珠子费力地转了好几圈,才终于缓缓掀起了单薄的眼皮,不过夏墨时却无心去打量这家医院的环境,因为他总觉身体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他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发现有点僵硬并且不大受自己控制,仿佛此刻正有两个人在争夺着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一样,身体上的不舒服令他忽视了眼前这间屋子的异常之处,只顾着活动活动腿脚和十指。
待得他终于能自如地动弹之后,如释重负般地将双臂打开意图在病床上伸一伸懒腰,双手才刚接触到外面自由的空气便猛地一下缩回了被窝。
卧了个大槽,这他妈也太冷了吧,虽然现在这秋老虎横行的季节是很热没错,但也完全没必要把冷气开得这么足吧,简直都快抵得过寒冬腊月了!
夏墨时身为一个社会五好青年,文明起见,他只是轻声吐槽了一句,而后默默翻起了极其不优雅的白眼,并且由于技术的不够娴熟,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竟生生被翻得跟中了风的人似的,要是嘴边再吐出几口白沫腿脚略微抽搐几下,就更像是羊癫疯发作了。
这接二连三的动静虽说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倒是显得格外明显,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门口传来一道开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那种古老的木门发出的响声,随后又有一个头戴冠帽抱着一柄灰白色拂尘,面皮不嫩但却苍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鱼贯而入的端着各色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东西的人也有着类似的打扮,只不过没那么体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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