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自然不会细说,却还是道:“多亏了云阳县主。”
秦缨听得轻啧一声,待冯萧去叫人,才对他道:“我不想揽这份功劳,你不必替我挣名声。”
谢星阑狭眸,“你怕临川侯知晓?”
秦缨心底“咯噔”
一下,谢星阑却又道:“你不怕我知道?”
秦缨坦然道:“总不可能隐瞒所有人的,谢钦使既然已经质疑过我了,那我何必再惹来更多麻烦?都是为了案子,我觉得谢钦使不是个爱招惹麻烦之人。”
谢星阑听得眸色微深,“我便是再质疑,你也定不会答,但你那些法子都是些秘术,你不了解岳灵修为人,怎就愿意倾囊相授?”
秦缨叹了口气,“这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秘术,这些技法再如何传也无法害人,我只需知道岳仵作在其位谋其政,教会了他,能免去许多冤案。”
谢星阑默然一瞬,“你竟无半分私心。”
秦缨扬眉,“有啊,这不是让谢钦使对我信赖有加吗?如今再听我说些稀奇之言,您已经不再深究,咱们一同查案都简单利索许多。”
秦缨眸似点漆,眉眼如画,淡淡笑意漾在唇边,坦荡明媚,谢星阑握着佩刀的指节微紧,一本正经道:“能破案便好。”
秦缨笑意微深,她就知道谢星阑会这样说。
原文中的谢星阑虽是大反派,却是心思极为简单之人,他做每一件事都有其目的,为争权为夺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从不会牵累无辜,也从不会心猿意马,但最后……
想到谢星阑的结局,秦缨面上笑意瞬间散了,她改变了陆柔嘉和崔婉案的剧情,那在后来残酷朝斗开始之前,她能改变谢星阑的命运走向吗?
谢星阑也没懂秦缨的目光怎忽然生出了几分怜悯,正要深究,冯萧却将知书带了回来,知书的表情有些战战兢兢的,待行了礼,谢星阑定下心神道:“十二那日,你送的早午饭时都有什么?”
知书有些莫名,想了想道:“早膳是莲子粥,梨丝卷、栗子糕,还有一碗参汤,午膳是清蒸鳜鱼,糖醋排骨,白灼莲心,还有粳米饭和桂花糕,公子喜甜,胃口也十分清淡,平日里都是这样的饭食。”
秦缨蹙眉,“那硬物不像是骨头,倒像是某种果核,你那时可送过什么果物?”
知书这时想起来,“送过,午膳之时送过荔枝,那荔枝是从南边送回京中的,是今年最后一茬,公子也喜欢荔枝。”
那小物并不像荔枝果核,更何况也无人将荔枝果核咽下肚子。
见谢星阑若有所思,秦缨又道:“你带路,去似锦堂看看。”
证供上大部分人都在去似锦堂的路上,秦缨很想知道似锦堂周围路径如何,知书应是,带着几人往内院去,秦缨想起冯萧问出的证供,便道:“当天晚上,除了窦榕不在,葛氏兄妹也来的很晚,还有大房窦文运和夫人,以及窦烁和少夫人伍氏,整个三房和四房其他人都到的十分早。”
冯萧点头,“不错,三房是庶出,外头做着自家生意,在府内也十分守规矩,四房对窦老爷也算殷勤,只是窦老爷对这两房都不算喜爱……”
知书在前听见,忍不住道:“老爷就喜欢我们公子。”
秦缨便问:“那大房呢?大房可是长房,你们大公子早早成亲,他可曾去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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