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惜欢知道惜悦肯定说了什么,惜悦也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
不过惜欢根本没有理睬妹妹的暗示,依旧照直跟铭秋说:“铭秋啊,根本就没有药,生孩子就是这样。
所以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伟大的,你母后也是这样的,你明白么?”
真相赤裸裸的呈现,铭秋重坠地狱,他痛苦,他失望,他愤恨,他后悔,种种感情纠结于心,让他发疯一般的吼叫着,甚至像野兽一般去啃咬撑着他的阿翰。
惜欢见状赶忙拉开阿翰,训斥铭秋道:“你这是干什么?发狠也得看时候,你现在不保存体力,等到了生的时候没力气了,那可是一尸两命。”
铭秋不理惜欢的告诫,还是一个劲儿的挣扎叫喊。
阿翰揉了揉被铭秋咬得出血的胳膊,又重新搂住困兽一般的铭秋,哄着他,让他安静。
等铭秋稍一平静阿翰就问惜欢说:“燕大夫您也别说他了,他太难受了!
您看怎么能让他舒服点呢?哪怕一点!”
“刚刚我又查了查书,也听老爷说了,让铭秋靠着你半躺半坐,别动,等身体麻了,能好点!”
惜欢如是说。
闹到有些脱力的铭秋又被上了针,那针杯水车薪的没多大作用,铭秋痛得发狂,可身子被舅舅跟母后死死的按着根本动不了,久而久之,这幅身体就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
奈何痛依旧是痛,铭秋根本睡不着,他半梦半醒着,耳畔只有阿翰的心跳声。
23、花间词
一张一弛的心跳声,规律的在耳边响着,铭秋听得久了,身上便泛起了一种悠远而恍惚的感觉。
铭秋很喜欢阿翰的心跳声,阿翰的心跳总是那么坚定而清亮的响着,咚咚……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根本烦恼。
铭秋听得入迷,竟然渐渐的睡了。
正睡到不知今夕的时候,铭秋突然感到耳畔有些混乱,他依赖的声音竟有远离之势。
铭秋骤然睁开眼睛,吓了惜悦一跳,问他说:“你怎么了?可是又疼了?”
“一直都疼,你要干什么”
铭秋沙哑着嗓子不悦的问。
“我抱你一会儿,让阿翰去歇歇!
可好?”
“我不!”
铭秋瞪着眼睛,手里紧紧的抓着阿翰的袖子,拒绝得干脆,不留一丝余地。
“你……”
惜悦不免伤心,自己的儿子在痛苦时候,竟然如此坚定的选择一个外人而不要自己!
惜悦想挽回,却被阿翰拦住,他道:“不用麻烦了,我不累!”
惜欢拍了拍妹妹的肩,拉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妹妹到了屋外,劝她说:“行了,别难过了,儿大不由娘,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阿翰低头轻轻的吻了下铭秋的唇,道:“你受苦了,不过你要是不坚持,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他走,给他找个新娘亲去!
还不告诉他你是谁!”
若不是这轻柔的口气和刚刚那香甜的吻,铭秋听了这话指定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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