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干活?你不是才八岁?”
铭秋不禁想起自己的八岁。
“你这少爷肯定没听说过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阿翰鄙视铭秋。
“那你娘是怎么去世的?你认识我大舅舅,他应该给你娘治过病吧!
我大舅舅悬壶济世,从不问病人出身,没钱也给治。”
说起自己的舅舅铭秋很是骄傲。
提到惜欢,阿翰满是感激,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我娘生的是肺病,燕大夫说那是积劳成疾。
我们那时根本没什么钱,光是在山上盖个小屋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直到现在我还欠燕大夫二十多两银子的药钱没还呢!”
“你们为什么要在山上盖屋子?那里离京城这么远,看病岂不是很不方便?那时候你们已经离开妓院了么?”
铭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姥姥知道我娘生了病,怕她把病传给楼里的姑娘们,就让我们离开了。
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安家。”
“十两?才十两?你们给他干了多少年的活啊!”
铭秋很气愤,十两银子对他来说那根本就不是钱。
可阿翰却不以为然,倒为那老鸨辩解道:“姥姥让我们离开,还给了银子就已经很好了。
当初我娘被卖进去的时候,姥姥是出了钱买的。
我娘又没接过客,所以能给个十两安家就已经很好了。”
“那后来呢?”
铭秋没空在这问题上跟他纠缠。
“后来?”
阿翰实在不想回忆那段日子,他从花街柳巷中出来,体味的尽是世态炎凉。
“附近的村子我们住不起,只能到荒山野岭找地盖房子。
我娘在妓院里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人家都嫌弃我们。”
“所以你们就住到云台上上去了?”
“嗯,我娘病了三年,我就经常背她到京城去找燕大夫,可娘……最后还是走了。”
讲到伤心处,阿翰双目都是泪花。
铭秋从小到大那里安慰过别人,遇上这种情况他只有张着嘴,流着汗,坐在一旁干看了。
还好阿翰并没有痛哭流涕,而是继续讲着他的事。
“自我娘走了,我便决定了,这辈子都不找女人成亲生孩子,让我家在我这代断子绝孙。
这也是我唯一能帮我娘报复我爹的了!”
铭秋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嘲笑阿翰天真,他可以不成家不生小孩,可他爹再娶之后总会有孩子。
即使入赘后不再姓魏了,但他大伯家总有孩子吧。
这个阿翰明明就是自己恋母而已。
见阿翰说得差不多了,铭秋开始说:“你说得差不多了,该我了。
你知道么,我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还有我母后都是男人生的,因此我没有外婆而是有两个外公。
我名字里的秋字就取自生我母后的那位外公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阿翰说完了,该铭秋了。
还好铭秋不会说太多,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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