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昭想了想,也好,于是不等霍姜搭话,翻身倒头回被窝,抱着蠢狗又睡了。
霍姜一看,杨靖昭这算是找到借口,理直气壮赖床了?
这也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他赶上了呢。
想保护杨靖昭,别再和殷夫人扯上关系,就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这一趟了。
霍姜赶到秦家的郊区别墅,发现殷靖燧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脸的迷茫。
秦舅舅听见霍姜按喇叭的声音,才慵懒地走出了他的独栋小别墅。
十月秋风,小刀一样吹着,秦舅舅披着一件罩衫,踩着棉拖,十分惬意,却更显得殷靖燧身形单薄。
霍姜无语,“他才多大!”
赶紧把殷靖燧叫到车上。
殷靖燧戒备地看着陌生的霍姜,不肯跟他走。
只见秦舅舅打开车门,捉小鸡一样将他拎上了车。
“小王八蛋,回去告诉你妈妈,她还欠老子一条命呢。
叫她老实点。”
语气是皮笑肉不笑的,可霍姜却从话里听出了不能再真的震慑。
霍姜回头看殷靖燧的表情,见他依然是茫然无措的样子。
透着可怜和傲气。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没有恐惧,可见这孩子在殷夫人的耳濡目染下,也是个心机复杂有胆识的角色。
霍姜调转车头,准备送他去傍山园。
“你家在哪儿,我导航。”
殷靖燧弱弱吭了一声,霍姜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让他定位。
于是没过多久,霍姜坐在了杨千帆的面前。
归真·完结
杨千帆为霍姜沏茶,一套朴素的紫砂茶具透着润养多年的光泽。
霍姜抿了一口,认出是陈年的白茶。
“二十年的茶砖。
牙痛嗓子痛的时候我从来不看大夫,”
杨千帆介绍自己的茶叶,“敲一块下来,一喝就好。”
话里有话,白茶去火,意思是他最近心烦气躁。
霍姜笑而不语,仿佛没听懂似的,不太想接他的茬。
杨千帆反复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跟他也打不了太极,巧了,他此刻也没这个耐心。
杨千帆言归正传,“你也看到了,靖昭是我千帆集团的继承人。”
霍姜一副劝慰的语气,“我看靖燧挺机灵的呀。”
杨千帆摆了摆手,“指望不上。
等他成才,莫不如等靖昭日后娶妻生子,培养第三代。”
这就说到关键点上了。
霍姜正襟危坐,除去所有的修饰言辞,切中要害。
“杨叔叔,我叫您一声叔叔,是因为您是靖炤的父亲。
我认定他是我的爱人,所以他的父亲就是我的长辈。
今天我说的一些话,您可能不爱听,所以我我先敬您一杯茶,以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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