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霍姜靠着的杨靖炤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肩头上这个人明明很轻,却又重的叫人无法推开。
身侧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明明很熟悉却又很新奇。
一种从未诞生的情感从心底酝酿而生,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即将揭晓。
这种感觉,是什么?叫什么?
为什么我这样放松?为什么我这样安逸?为什么我这样满足?又为什么我如此开心,如此幸福?
杨靖炤朋友甚少,也从未情窦初开,他无法定义此刻突然涌现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甜蜜情绪。
他只能放任自己吸取身边人的气息,还悄悄用脸颊蹭他的头发,又贪图着向额头靠近……只想一直与他腻在一起。
为他指明方向,为他遮风挡雨。
开心的时候和他分享,难过的时候找他抱怨。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真是令人急躁!
极度焦虑的杨靖炤伸手去扯自己的衬衫纽扣,却不小心触动了靠在他肩头的霍姜,霍姜的头又滑到他的腿上,睡进他的怀里——
原来这个喝了两罐啤酒的人,早已醉倒。
再看房间另一边,猫和狗也以差不多的姿势紧紧依偎在一起。
许久没有开怀笑过的杨靖炤嘴角咧开,刚刚心头浓郁的焦躁一股脑全部化开,久病不治的抑郁也顷刻自愈。
……
第二天,霍姜从主卧的大床上醒来,发现自己被扒得穿了一身秋衣秋裤,在酒店睡了一晚。
自然是杨靖炤干的,他竟然被两罐啤酒放倒了!
床头柜旁边的衣架上,已经挂好了服务生洗完烫过的外衣,没有丝毫酒气。
霍姜就穿着那身秋衣秋裤走出房间,丝毫不见外,他看见客房的门微敞着,就走了进去。
已经洗漱穿戴好的杨靖炤正在叠被铺床,明显是屈居客房睡了一晚。
杨靖炤看见他,道了声早安,然后嘱咐霍姜去洗漱。
“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去楼下吃早餐,聊一聊信德锅具找你做代言的事。”
霍姜依言返回主卧,进浴室将自己整理一番,吹干头后又去换衣服。
收拾妥当,两人到了二楼餐厅吃早餐,分店经理亲自接待,客气几句后就很有眼色地告辞了,留杨靖炤和霍姜独自说话。
因为宿醉的关系,霍姜和杨靖炤起的有些晚,酒店餐厅早就过了早餐自助的时间。
但由于杨靖炤身份特殊,二人的餐点都是分店经理安排厨房特别准备的。
霍姜被面点师傅的早餐包惊艳到了,“这个吃起来好像咱们烘焙课老师做的啊!
这个筋粉的配比,我一吃就尝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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