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茶楼里,倪清对魏老将军道:“倘若真是,这孩子定要找回。”
魏老将军道:“只怕是有人也觉察了这孩子的身份,这才派人对他痛下杀手。”
倪清怒道:“这也太猖狂了。
只是就算是他回来了,又碍得了谁了?”
魏老将军却若有所思,“你以为此事该是何人所为?老夫虽老眼昏花了,可那些人内里的锦袍,老夫还是看清了的。”
倪清一惊,心里还是迟疑了下,道:“你是说……”
魏老将军却不再言语,只品茶点头。
而国公府里,郑国公听闻孩子已经护送进府,当下便对周安道:“如此大好形势我周家再不崛起,天理难容。”
周安道:“龙鳞卫处,儿子也安排妥当了。”
郑国公又道:“关键是承恩侯父子,明日定不能让他们当值,不然别说那孩子,就是我只怕连宫门都没能靠近,便被拿下了。”
周安冷笑道:“父亲放心,明日他们父子只怕也是自顾不暇了。”
次日一早,看似宁静平和的京城,实则早已波诡云谲。
因龙鳞卫乃值守皇宫宫门的亲卫,所以时任龙鳞卫都统的承恩侯自然就要比上早朝的百官还要早到。
只是这日承恩侯与宁忠政才出侯府,就见有人穿麻戴孝抬着门板,上头躺着个盖草席的死人,就见他们父子给堵在大门上了。
承恩侯正待要上前拿问个清楚,宁忠政便认出其中的几人,正是桂嬷嬷的两个儿子。
桂嬷嬷的两个儿子也不管承恩侯和宁忠政,早哭嚎开了,“娘,你死得好惨。”
承恩侯爷一惊,命人上前去揭开草席。
草席之下果然是桂嬷嬷,就见她七孔流血,死不瞑目,好不吓人。
见状,宁忠政忙喝道:“大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是想挟尸讹诈不成?”
桂嬷嬷的大儿子这时哽咽道:“回侯爷,世子爷,小的们虽是卑贱之人,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小的们还是知道的。
小的们的娘虽打小便伺候皇后娘娘的,但从不敢以功劳自居。
就是到了今时今日,侯爷和世子爷让小的们去死,小的们也无二话,只求能死个明白。
如今小的们的娘死得不明不白,小的们也不敢有怨,只求奶奶给小的们的娘个明白。”
“什么,是苦姆?”
宁忠政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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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的就碰着这么一桩事儿,承恩侯心头早有火了,如今再听这么一说,心里越发不受用了,当下便沉下声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桂嬷嬷她儿子儿媳便越发嚎啕得厉害了,嘴里倒是不耽误的,“小的们也不知道,只是奶奶忽然就打发人来拿问小的们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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