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柏家的当下便记心里了,又同婆子说了几句闲篇,便忙忙走了。
没想能得这么不得了的消息,老柏家的急匆匆地找来刘嬷嬷,就把事情说了。
刘嬷嬷一听也知道是不得了的,回头就问丫鬟,“大奶奶可歇中觉了?”
丫头回道:“才歇下了。”
刘嬷嬷权衡了片刻,觉得此事耽误不得,便拉着老柏家的往上房去了。
杨大奶奶前些日换洗,稀稀拉拉的难干净就拖了好些日子,身上一直不得爽利,连夜里都不得安生。
今儿总算是舒坦些了,杨大奶奶才说要好好歇个中觉补补精神的,没想才入睡,就生生又给人叫起了。
凭谁正睡得好被人叫起,都不能有好脸,所以杨大奶奶醒来,那脸着实阴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可待刘嬷嬷将事情一说,老柏家的又将方才听来的事儿说了一遍,杨大奶奶面上便换了颜色。
刘嬷嬷和老柏家的,见杨大奶奶起初是一惊,后又添了恼恨之色,最后却又喜上眉梢了,嘴里直嚷着,“快,快去前头请大爷回来。”
那时,大爷薛云起正同二爷薛云来吃酒说话。
瞧着胞弟边幅不修,萎靡不振的一杯接一杯的闷头喝酒,大爷是又痛心又焦急,不禁劝道:“太医说了,调养个三两年就能好的。
你又是何苦如此糟践自己身体的。”
二爷苦笑道:“哥哥莫要再哄我了。
我知道的,我是再不能好了的。”
说着,一仰头又干了一杯。
大爷道:“你若再如此讳疾忌医,自然是再不能好了的。”
二爷冷笑一声,又道:“好也罢,歹也罢,反正如今京中谁不当我是笑话的。
哥哥你就随我去吧,不要再管我了。”
当日二爷不听劝阻执意要休妻,苏氏名声丧尽不得不送到寺庙修行。
泰昌伯虽心疼女儿,但也知道是女儿理亏在先,几番舍去脸面,更不惜代价恳求,只为了能和离。
可二爷那时是杀了苏氏的心都有了的,如何还能与苏氏和离,让她干净脱身的,当下就将一封休书摔泰昌伯夫妻脸上,还把人撵了出去,誓言两家老死再不往来。
泰昌伯被如此打脸,对襄王府自然心生怨怼,便指使人暗中传言起二爷的“无能”
来。
二爷听说后再不敢出门,病也不治了,整日买醉。
想起这些,大爷不禁又长叹了一气,道:“快了,就要找着童神医了,他定有法子的。”
二爷指指自己裤裆处,自嘲道:“找他来做什么,让他把我那能看不能用的东西,那刀子切了不成。”
“你……”
大爷顿时语窒。
就在这时,杨大奶奶打发去的人来回话了,“大爷,大奶奶说有要事,让大爷赶紧家去。”
大爷看了胞弟一眼。
二爷却对大爷挥挥手,“大哥你就去吧,我一人儿更自在些。”
大爷又劝了几句“少喝点”
的话,又吩咐人仔细侍候,便往后院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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