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金家去时头上的那朵花,丘大人可瞧见了?”
丘大师猛然又抬起头来,女儿头上那花他自然是瞧见了,只是他觉着不过一朵菊花罢了,并不值什么,只当是女儿路边随手掐来的。
却听薛云上道:“那是香山雏凤。”
丘大师虽不会附庸风雅,更不懂赏月弄花的,但香山雏凤的名声却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丘大师一听那花竟是这等的名贵,心中就是一惊,面上的颜色就跟着变了。
薛云上冷笑一声,还道:“香山雏凤,今年就是宫里也不过得了十盆。
其价值几何我也不细说了,只是原来好好的花却被生生撷了一枝下来,不知丘大人以为该如何归还,方不负我家这花。”
也是薛云上有意含糊其辞,并未说花到底是谁掐下来的,反正我家的花就是被人掐下来了也长不回去了,还被你女儿带家去了,多少人都瞧见了的。
闻言,丘大师越发说不出话来了,略黑黝的脸也难掩他早涨得通红的颜色。
薛云上却再添一把火,道:“还有夫人与令千金曾吃了我们府一盏白露观音。
此茶乃贡茶一两千金,还有价无市。
若大人不信我所言,大可街上去询问询问。”
其意十分明白,这茶你就是有银子赔我,我也没地儿再买去了。
薛云上端起手边的茶,道:“也就这几样了,再没别的了。
不知道丘大人想要如何归还,方与丘大人的名声无碍?”
此时,丘大师脸上是红一阵,青一阵,灰一阵,又白一阵的,十分精彩。
又还说转过一日。
一大早的,四爷薛云飞又往城西驿馆去了。
盐商洪吉为人虽圆滑,可在器具改进之上,还是有几分建树的。
且四爷从不提两淮盐案相关,洪吉也乐得和他研讨这些的,两人倒是相处得十分融融。
这日四爷到了驿馆,同当值的大理寺少卿亚齐融打了声招呼,便轻车熟路地往洪吉的厢房去了。
这二人各抒己见说得热火朝天之时,却有人闯了进来。
四爷回头就见丘大师满面不情愿地站门口处,冷眼看向他与洪吉。
“丘大师……”
四爷才唤了一声,就见薛云上在外让他出来。
四爷回头看了眼洪吉,只见洪吉早惊愕当场,良久才跪倒在地唤了声,“师父。”
丘大师却大声断喝道:“住口。
你我师徒之情已断,丘某可不敢当。”
虽然结交不过数日,但四爷知道洪吉还是一心惦念着丘大师的。
听闻丘大师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四爷便有心要为洪吉分辨几句,只是薛云上却亲自进来将他拽了出去,还道:“没你的事儿了,赶紧跟我走。”
四爷一步几回头的,隐约听到丘大师高声喝斥洪吉,“当年我瞧你虽有些心术不正的,但到底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没想到,如今你会如此越发不堪,竟与国贼禄鬼之流为伍,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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