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医长叹了一声,点点头。
薛云来原先还有几分侥幸,现下听太医这般一说,当下便面露灰败之色。
少时,羞、怒、怨、恨之色又涌了上来,让薛云来的脸色精彩十分。
待方太医留下药方一去,襄郡王的吼声就掀翻天了,“休了,休了她。
让泰昌伯来,把他的好女儿领走。”
大爷薛云起一直在外头等信儿,一听说方太医走了,就忙忙赶在别人前头过来了。
只是才近书房,就听到了襄郡王的咆哮。
襄郡王如此震怒,勿用问也知结果如何了。
只是襄郡王要让二爷休妻,大爷却是要劝的,“一来如今泰昌府是不同了的,二则事关二弟的脸面,三来还有两家情分在的。”
襄郡王怒道:“事到如今,休要再提什么情分。
他们家这淫妇为了得专宠用药害了老二,如今又欲用这药秽乱老三屋里。
这样的淫妇毒妇莫说是休了她,就是沉塘也不足惜了。”
在大爷薛云起的周旋之下,襄郡王到底还是答应将泰昌伯和夫人请来,把苏二奶奶领回家去住几日,日后再论。
就算薛云起不欲闹得人尽皆知的,可泰昌伯夫妻一请来,在前院少不得哭诉央告地闹一回的,事情眼看就瞒不住了。
苏二奶奶到底还是被带回娘家去了,归期不定。
宣瑞堂内,王妃不用细问也知道前头的热闹了,对许嬷嬷道:“给方太医的药礼可要往厚实里备了。”
许嬷嬷道:“王妃放心,都预备妥当了。”
说罢,许嬷嬷四顾瞧了下,才附身进王妃耳边道:“可方太医说,二爷的身子,是真的‘不能’有后了的,并非是他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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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当下从床上坐直身子来,惊道:“什么?”
许嬷嬷紧忙扶住王妃,说了一气让王妃小心身子的话,才又说:“方太医说,且还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已有些年了。”
王妃当下又吸了口气凉气,思忖半晌后道:“若是真的,你说会是谁做的?”
是不是别的什么人,许嬷嬷不敢说,也不好说,但许嬷嬷知道绝不是王妃做的。
王妃虽不大喜大爷和二爷,但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所以这等绝人子嗣,有损阴鸷之事,王妃十分不屑的。
襄郡王正是清楚王妃这性子,对王妃十分信任,所以旧年时有谣传是王妃害了杨大奶奶的身子,襄郡王也是不信的。
而实情上也的确不是王妃,可谁让王妃那么巧就撞见了。
想罢,许嬷嬷摇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
可会是害了大奶奶那位?”
王妃拧眉道:“既然二房已中招了,你说大房是不是也……”
许嬷嬷思忖了片刻道:“虽说大房子嗣也难,可大奶奶也是有过的,只是她自己没坐住。”
王妃听了点点头,冷笑道:“不管背后下毒手的那位是谁,只是从旧年那回起我便留心了,可惜竟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见这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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