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怙却还不饶恕,非要问奴婢的罪。”
叶胜男这时才说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倘若今儿你打了东西,说爷是不恼的便算了,日后她打了东西也不当回事儿,岂不是都没个顾忌了。”
釆蘩和蘀兮一旁忙接腔,那里有从前失手打了东西的不服,便帮关雎辩了几句,苏嬷嬷在旁又赶紧劝的,一时间自然又吵开了,那声响把屋顶都快掀了。
薛云上和四爷都是主子,听说过女人们争吵的厉害,府里的丫头仆妇们也不敢在主子面前争吵的,这二位爷自然就没亲身经历过。
顿时,薛云上和四爷就被这一屋子的吵嚷,闹得直头疼。
四爷一时火气就上来了,道:“那你们想如何?还是想把人也当妙境和慧琅那般都撵了,让你好在我哥院里为大?”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吵闹声便戛然而止了。
此时,莫说叶胜男和关雎人等,就是薛云上也都看着薛云飞。
忽然得瞩目了,四爷火气也发出来,一时醒悟过来也知道不自在了,摸摸鼻子道:“不过就是些香料罢了,按原样描赔就是了,这么不依不饶的,又为的那般?不就为了想让我撵人吗?”
叶胜男十分悲愤的样子,问薛云上道:“三爷可是也这般想奴婢的?”
薛云上还未说话,就听徐二丫道:“这也怪不得四爷这般想,到底你在太妃院里时,也惯会耍这样的手段。”
叶胜男冷笑道:“我自个都不知我惯会耍什么手段的,可就算我有手段,难不成卷耳姑娘以为太妃是糊涂的,凭几分手段就能糊弄了去的?”
徐二丫一惊,直推说没那意思。
四爷听了也觉是这道理,暗道:“且不说祖母当年的精明与手段,这些年虽不问府里的事务了,但谁有不是,祖母都知道。
不然也不能为着父王给三哥塞通房的事儿,祖母以其人之道,还之父王最是爱惜的大哥和二哥了。”
一时,四爷不由得暗愧自己的偏听偏信了。
薛云上听了半日才道:“好了,都散了吧,多大点事儿。”
叶胜男却不依,道:“这么说,三爷也以为奴婢是不对的?”
四爷劝叶胜男道:“你就罢了,何苦闹的。”
叶胜男一听,十分委屈地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薛云上,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少时,有人来回说叶胜男出了续斋,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四爷直咂舌,“不是到太妃跟前告状去了吧?这丫头的脾气够大的。”
薛云上听了,似乎觉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了续斋成什么了。
凭她去,谁都不许去劝她回来。
这样的,我也不敢再使唤了。”
一时,大伙又劝了起来,让薛云上消气。
只徐二丫暗地里欣喜十分。
薛云上一走,大伙便散了。
关雎因说是被气着了,便告了病在自己屋里歇一日。
而今儿听说襄郡王要在王妃屋里用饭,薛云上便没往正院去,只让人到大厨房领了菜馔,自个在了续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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