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什么……你,你说仔细咯!”
文长安站在井边,双手拢在嘴上大声?说道?:“今天才是我?第二天看?见她们!”
哈,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陈洛清心中愤怒稍被安抚,眼神从税吏脸上挪到文长安的背影,用嘴角不易察觉的笑意把她从有病拉到了有趣。
“行啊你!”
孔税吏今日接连遭受打击,也有些兴味索然。
既然已经被文长安证明她们是新搬入,那么就要?找点别的名?目。
“你说的免税那是人税。
还要?缴一笔种地税。”
“种地税?”
孔税吏取了个竹片写上日期丢在陈洛清脚下,然后把名?册毛笔收进囊中,抡胳膊挥向望眼可见的荒地:“这里这么多?地,你们种了就要?收税。”
“我?们没种。
你不说这里鸟不拉屎,猪不拱圈吗?”
“有地不种,要?收闲税,比地税还重!
反正交税的最后期限我?告诉你了,交地税还是闲税随你的便。”
孔税吏不再跟她们争辩,系好袋囊背上就转身走了。
文长安拎着装满水的水桶和陈洛清擦肩而过,闷闷嘟囔:“搬起?磨盘砸月亮,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吗?
陈洛清低头望着那块竹片,没有弯腰去捡。
一叶能知秋。
税吏的嘴脸就是百姓的苦楚。
永安的城尹相对而言已经算是廉洁奉公的了,税收都如此重。
整个远川今年的年景不言而喻。
陈洛清长长叹息,想着文长安说的没错。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确实无能为力。
“知情……”
手掌被轻轻捏住,陈洛清抬头,看?见身旁卢瑛浸润夕阳的脸,金黄温暖。
“累了吧。
我?们回家。”
院门一关,把一天所有的疲劳和烦心关在家外。
卢瑛的腿在躺了几天后大有好转,狠狠地抚慰了陈洛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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