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清现在盘算着家里的财米油盐。
过去连死?虾活虾都分不清楚,如今对米价涨跌了如指掌。
准确地说,没有跌,只有涨。
今年远川全国年成都不好?,粮食一直在涨价。
前两天能买半斤稻米的钱,现在买不到八两。
虽不算灾年,但寒冬将至,百姓的生活眼见着困苦起来。
粮食贵也没法,好?在陈洛清现在能用唢呐赚钱。
温班头说冬天他们这个行当?要忙一些?,让陈洛清多来出工。
想?来在卢瑛腿好?之前,她?是不会?让两人挨饿的。
陈洛清买了个大竹篓背在背后,装进去米面粮油菜蔬,少不了实惠又滋补的大骨头,再加上一些?急需的杂物,今天的工钱所剩无几了。
花生糖自然是别想?了。
陈洛清短时期内放下了对花生糖的妄念,已经能做到过炒货铺门而不入,转而把希望投向了街边的简陋小摊上。
小摊一般不支锅不起火,做不到现炒。
提前炒好?的瓜子花生堆在大陶罐里,就是没有当?日现炒的新鲜好?吃。
糖块是整条整块的,现买现敲,口感味道比浓香花生糖差远了,胜在价格低廉。
好?歹是甜的,好?歹是可做零嘴的糖,之前死?里逃生后吃廉价糖块陈洛清觉新鲜完全能接受那朴素粗糙的口味。
现在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用它们续命时,她?又怎能不渴望炒货铺子里那些?香甜醇厚的可口甜点。
粮食涨价,其他东西也会?跟着涨。
她?才靠唢呐赚了第一笔工钱,钱袋里的铜板都要花在刀刃上。
陈洛清站在瓜子摊旁,迫不及待地把刚到手的糖球搁进嘴里。
今天想?买的东西都买到了,还剩几个铜板,她?才敢来买糖,缓解身体对甜的迫切需求。
她?细细吮吸着嘴里的糖球,想?让甜津津的快乐在舌间多停留片刻,视线落在旁边小摊上。
卖得是什么呢?看起来比糖球还白润。
陈洛清好?奇地挪了两步刚想?发?问,摊主?见来了主?顾,立马从马扎上站起抖擞精神招揽道:“姑娘,买两颗吧?又白又圆,多好?看啦!”
“这是什么糖啊?”
“哪糖啊?这是长月石啊。”
摊主?捏了两颗放在陈洛清手掌里:“你是外?乡人吧。
这是我们这江边的石头。
一颗一颗都是我在江滩上挑出来的,被水冲圆的。
放在鱼缸里啊,花盆里啊,最好?看的。
一个铜板两颗。
两个铜板六颗。”
陈洛清两指捏起石头,放在眼前细看,不禁动心。
石头确实好?看,白润润的像玉,不重?,又硬,浸在水里确实像天上满月的月影。
陈洛清想?给窝在家养伤的卢瑛带点新鲜小玩意,就用最后两枚铜板换了六颗石头,放进钱袋里系在腰上,整理好?竹篓的背带,准备踏着夕阳回家了。
肩上背篓沉重?,归家的心情轻松。
陈洛清想?着卢瑛在家里等她?,喜不打?一出来,暖洋洋地在心头四溢。
半天没见,甚是想?念。
就在她?沉迷于对卢瑛的单方面腻歪中,忽然有人贴身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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