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耳边暖风吹袭,展昭不禁轻轻一颤,稳住心神方才察觉是那只鬼祟的白老鼠搭着他肩膀凑得老近与他说话。
偏开头去,错掉令人心神不宁的气息,展昭压声问道:“……怎了?……”
白玉堂咕噜转了转眼,脸色慎慎。
“……这里该不会有鬼吧……”
正说着,猛地吹来一阵阴风,远处如应他言般突然亮起一点隐约火光。
漆黑之夜又无人迹,阴风习习徐来豆火,忽闪忽闪如鬼魂现形……
白玉堂只觉心脏狂跳,喉咙干涩,下意识地伸手要抓些什么,反手一扯,也不知道拉了什么揣在手里便不肯轻放。
展昭感到有人扯他衣袖,摸索一下,竟是一只鼠爪。
若非现在身处险地,他定要大大地笑出声来。
这位锦毛鼠白五爷装鬼吓人的本事可谓出神入化,上回教训前大理寺卿甚至还闹出乱子,不想自己遇上了,却怕得像个孩童一般。
几无温度的手,乃适才闯阵之时手推冰壁所至。
展昭心中一热,缓缓探出五指搭在那只绷得死紧的手上,拢指将其包在掌中。
虽不能尽裹同是男子的手,但炽热温度已在不知不觉中传了过去,适才还死揣着衣袖不放的手亦渐渐有些放松。
白玉堂还在瞪着越飘越近的鬼火,但觉暖暖温度覆在手背上,仅是些微的温度竟令人安心依靠。
灯火一近,原来所谓鬼火不过是有人挑灯而至。
挑灯者原就是之前追踪的那名紫衣人。
看真切了,白玉堂自然没了怯惧之意,稍稍定下神来。
不禁奇了适才教他安心的温度是什么?
小心一探,竟是那只臭猫握了自己的手。
有点粗糙的掌覆在皮肤上有酥麻之感,沉稳力度握过擎天巨阙,此时却握着他的手。
白玉堂先是一个突兀,心中泛过甜意。
可转念一想,却突变恼羞成怒。
展昭摆明是当他是小孩子不成?!
像娘亲安慰怕鬼的孩子一般抓住他的手,莫不是在笑话白五爷胆小如鼠?!
可恼也!
!
展昭正注意着那紫衣人,突然觉得右手被狠狠一甩,顿失了掌中之物。
愕然回头,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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