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手却被人握住。
谢钰把玩着李明琅的右手,轻轻揉捏她的指腹,肌肤柔滑细嫩,仅在惯使金乌弩的食指有一处薄茧。
“做什么……”
李明琅的脸都烧红了,冒着热气,像只扑簌扑簌冒泡的烧水壶。
“明琅。”
谢钰轻声说,“等我们从临州回去,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讲?”
李明琅狐疑道。
谢钰却摇了摇头,鬓角的墨发随风飘曳:“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罢。”
李明琅轻推一把谢钰的肩,“那到时再说。
你先出去,让他们腾个地儿给你休息。
等我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出门去。”
赶在太阳落山前,李明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褪去一身的风尘和疲惫,梳着个犹冒着水汽的大辫子,轻快地跑去隔壁小院敲门。
谢钰也洗漱过,换好衣裳,身上弥漫淡淡的檀香。
鼻翼皱了皱,李明琅凑过去闻,忍不住提出个憋了许久的疑问:“你是拿檀香皂沐浴了么?”
谢钰刚从杨岘处接过熏香熨烫过的衣物,此时也不知该怎么跟李明琅解释,只好“唔”
了声点点头。
“骚包。”
李明琅撇嘴。
“当家若是喜欢,在下回头给您买一份一样的。”
李明琅摆摆手:“噫,我才不要。”
“也是,当家如今的香味就挺好。”
“什么香味?”
李明琅抬起胳膊嗅了嗅,只闻到一股客栈的皂角味。
“在下不说。”
说笑间,二人来到福门客栈的外间大堂,临近饭点也有许多不在此留宿的客人来这儿吃酒。
推杯换盏的嘈杂声中,隐约能听见提及沈记米行的少东家即将娶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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