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唐突了。”
手背抵住额头,谢钰仰头深呼吸,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汪县令在家中踱步,烦躁得直打转,“这些人越过我去给于福那狗东西买石头、木料,置我于何地?置县衙于何地?”
啪的一声,一盏茶杯碎落在地。
“于福,呵呵,人家敢送他敢收,都不问问我?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还有人把我汪某人当回事儿吗?”
汪夫人面容蜡黄,凹头深目,穿一身紫色缂丝银鼠袄,家常彩绣棉裙,她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开口道:“老爷知道是谁挑头做的,只要杀鸡儆猴就好。”
汪县令吹胡子瞪眼:“呵,云生镖局那李镖头摊子越支越大,和城中商行掌柜都来往密切。
跟姓谢的定亲,居然敢打成我的旗号,顺杆子往上爬,现在可不好动她。”
汪夫人眉头一动,抚摸着银丝护甲,附耳道:“他们做镖局的,来往都押送着价值连城的货物,还怕找不出错处吗?”
“算你有点脑筋。”
汪县令睨她一眼,糟老婆子心眼多,寡淡无盐,堪堪能用罢了,“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我儿收房纳妾那日,六皇子的人给老爷你上了眼药,如今可不好大张旗鼓找李娘子麻烦,须得小心行事。
妾有一计……”
汪夫人以手掩口,附在汪县令耳畔说。
汪县令先是大皱其眉,越听眉头越发舒展,赞赏地拍拍汪夫人烤漆似的面颊,叹道:“古人云娶妻娶贤,夫人真乃吾之谋士!
哈哈哈,如此说来,我汪某人倒要比那谢钰更有福气!”
招兵买马镖局书房。
“当家的,老余头那融的银子,我已交给方家商行的掌柜,托他们去采买木料。”
林师爷道。
“辛苦。
石料的采买如何了?”
李明琅歪在太师椅上,左手握一卷账本,右手骤雨般拨动算盘。
林师爷捋着长须,回道:“谢少侠盯着呢,昨日已将云湘城外采石场现成的石头盘下。
如今正屯在城外,到时直接拉去河堤便是。”
李明琅捻着簪子搔弄发髻,轻叹口气:“这钱还没捂热乎,就要给出去,欸。”
“当家的,这银子的来历我不多问,只是有一句话还请您记在心上……”
“哎,别说,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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