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靠在游廊的栏杆上,看一眼满园秋色,问:“看清楚了吗?真是滇西王身边的幕僚吕飞白?”
“千真万确。”
杨岘有些焦虑,右手止不住地摩挲左手腕上的银色护腕。
“有意思。”
谢钰淡然一笑,如沐春风,“小小一介云湘县令,也值得滇西王大费周章,叫身边的。”
“确实。”
谢钰轻声感叹,“我这位叔叔,也太心急了些。”
说罢,又摇着头唏嘘一句:“掉价。”
“主子,还有一事。
京中有信到清河县,文亲王妃问您过年回不回京?”
谢钰闭目养神,半晌后睁开眼道:“跟母妃说,我积劳成疾,太医交待寒风腊月的不好挪动,得多泡一泡封地的温泉。
请她不要担心。”
“宫里的舒贵妃也有口信,催您回京,说九皇子想您了。”
谢钰冷笑:“我这位姨母也是坐不住,她儿子的地位不稳,就想起我来了?”
杨岘缄默不语,行礼后悄默声地退下了。
空翠茶庄响起幽幽的琴声,兴许是奉养的乐师在练习新曲子,乐声时断时续,稍显凄清。
谢钰长吁一口浊气,似乎要将那京城里的尔虞我诈抛在脑后。
李明琅在老余头那定做的双层陶缸,很快就派上用场。
次日,她亲自带队,让燕小五领人赶着牛车,载上她斥巨资买下的宝贝大缸子,浩浩荡荡地向福满楼走去。
云湘城百姓已经对云生镖局三不五时搞出个新物件见怪不怪了,只有十来个乳牙没掉完的小孩儿跟在牛车后头,好奇地盯着半人多高的陶缸吱哇乱叫。
福满楼的王掌柜早早守在店门口,见到如此大的陶缸也是吃了一惊。
“阿都,快,把烧的水端来。”
李明琅踩在车架上,一手叉腰,一手指挥,半点没有娇小姐的风范。
阿都先前被李明琅一句话提拔过,如今在福满楼的后厨做事,每回云生镖局的单子来了,他都做得最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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