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清意有没有请你去云塔底层的密室?大概是会的。”
见白墨槿并未否认,艾斯特就继续说道,“在去石室里,你可要注意一些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虚算好像算出那儿有什么不寻常处。”
白墨槿双眼微眯:“我若去那密室,必然不会去太久的。
你何不告诉大祭司去?她的密室里有什么东西,自然是她比较清楚。”
艾斯特却摇头:“不行。
任何身怀占卜之术的人,都不能入。
我曾经试过。
就像,每一个人都无法卜算自己的命运。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毕竟关乎天镜族的存亡,还请白姑娘留意着些。”
“那么,到底有什么呢?““不知道,反正你要多留意。
我隐隐有种预感,会是一桩惊天的大事。”
白墨槿将这事情记下。
次日,密室的暗门已被打开,沿着暗门中的楼梯往下走,就能到达最底层的密室。
这里用干燥的石料堆砌而成,倒也不见地下常有的潮湿,显然是用了什么防潮的。
但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终究是阴冷的,才打开门白墨槿便感觉到有寒气扑面而来。
虽然不足以让“云塔”
改名为“地塔”
,地下的隧道也不短,她足足走了好久才见到这里。
世人只知云塔插天之高,却不知它入地之深。
隧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
清意曾经和她说过的石室。
石室的门紧闭着,白墨槿试着推了推门,门锁着,或是因为太重而推不动。
她又敲了敲。
但是,敲门的身音却出奇地大,好像她敲打的不是石门,而是鼓或者锣,被放大了无数倍,一阵一阵地在地下隧道里回响。
这声音惊醒了伏案沉睡的清意夫人,清意恍惚起身。
她的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
由最简陋的蓍草,到最精巧的天衍仪,它们有的静止着,有的却一刻不停地自行活动。
星象交织的轨迹,划出一道有一道绚丽的弧线。
清意夫人一夜未睡,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不复之前那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了。
她早已褪下一头整齐饭钗环,只用一根丝带将头发束在脑后,几丝碎发挂在额头上,如果不挡住她的视线,她绝对不会管。
她不是拨动一下仪器的某个部位,然后机簧就会根据她所拨动的方向调整运动的轨迹。
她左手拿纸,右手执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仪器,手上也快速地记下一些什么。
笔尖触碰到纸的沙沙声经久不绝。
纸上是字,大多是一些没人看得懂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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