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眼睫颤了颤,下颌抵在手臂上,有点懒地将脸埋进臂间,声音细小低沉。
“他是为我好。”
·一整个上午,李捷都坐在即鹿旁边陪着他,不下五次地尝试把那个锁弄开,却总以失败告终。
即鹿自己反倒不太在意,自始至终都靠在墙壁上,要么盯着窗户渗进来的光束发呆,要么就闭着眼睛睡觉,好像一切难堪的痛苦都跟他没有关系。
李捷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这人怎么这样呢?他不理解段从祯,他现在也不能理解即鹿了。
下午三点,李捷再次走进杂物间,“你饿不饿?”
即鹿正在发呆,整个人跟破布娃娃一样窝在那儿,听见问话,半天才有反应,缓缓回头,看了李捷一眼,眼眸沉得像一汪死水。
“不。”
他说。
“真不饿吗?”
李捷捂着自己响个不停的肚子,微微皱眉,“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即鹿偏头看着他,“谁拦着你了?”
李捷:“……”
即鹿:“被锁起来的又不是你。”
李捷:“……谢谢你,我一点都没被伤到。”
即鹿不说话了,片刻,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眉峰微蹙,有些为难地抬头瞟了他一眼,提醒道,“出去吃,不要进段哥的厨房。”
“爱哪哪吧。”
李捷从地上站起来,烦躁地拍了拍衣服,“说的跟我会做饭似的。”
出门的时候,李捷还再三确定,他到底要不要吃东西,即鹿都说吃不下,他才拿着钥匙出了门。
李捷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没回来,天色渐渐暗下来,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窗户的缝隙里,房间也昏暗下去。
即鹿紧了紧李捷给他盖的毯子,盯着锁链上略显晶莹的光泽,抬手,无目的地摩挲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手,沿着脖颈侧边摸了一圈。
熟悉的感觉。
当初在医院,他撬开了段从祯休息室的锁,坐在段医生的床上,也是被这人桎梏住,那时的链子,似乎要比现在还要细一些,也更磨人一些。
段从祯笑得明朗,像是看着犯错误的小孩一样,声音低沉又诱人。
“我看你挺会开锁的,比如玩个游戏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做完手术之前,把锁解开?”
那天晚上即鹿没能解开。
这次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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