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周戈渊并不在,马车也没打算离开,只在宫门处候着。
谢德音冷笑一声,知道必是在等周戈渊从太后宫里出来。
这马车也不知怎么筑造的,身处其中竟不觉得闷热,徐徐有风进来,很是惬意。
谢德音今天起得早,且又折腾了这一大晌的时间,此时早已乏累。
好在马车极大,她摘了冠,歪在软榻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梦中觉得有些热了,她无意识的扯了扯领口,将诰命服领口处的带子扯开了两根,觉得肩颈处凉快了一些,才算安稳了下来。
周戈渊出了宫直接上了马车,元宝见状,待要喊醒谢德音,周戈渊抬了抬手,元宝便低头出去了。
周戈渊满身戾气,心中的怒火濒临一个爆的点,只觉得浑身四肢百骸都存着怒火,急需泄!
他瞥了一眼谢德音,她摘了冠,云鬓堆叠,如海棠春睡般依靠在软枕上,身前的衣襟散开了两个带子,肌肤如凝脂白玉般,冠带出的一缕丝逶迤蜿蜒向下,隐入胸襟的沟壑处,惹人浮想翩翩。
周戈渊伸手过去,撩开了碍事的衣衫,弯腰便欺身而上。
谢德音是被疼醒的,嘶的一声便要将身前的人推开。
她自然知道这是周戈渊,他的马车上,没人敢乱来。
只是这人属狗的吗?想要咬死她?
周戈渊感觉到她推阻的力道,抬起头来。
谢德音刚要骂,在迎上他的目光时,怔愣了一下。
男人猩红的眸子,盛满着怒意和强势外放的慾望。
他五官本就生的冷硬,极其富有侵略性,尤其是此时怒意横生之时。
谢德音与他谈条件玩手段,也是会观察他那时的情绪如何。
这样一个手段狠辣,果决坚毅的男人,谢德音不觉得自己能跟他硬碰硬。
很快,谢德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委屈的睁大双眸,因为痛楚,此时漾着半透明的水色,似要将人包裹进去,盈盈水波般,泫然欲泣。
“疼”
那音色本就是江南女子惯有的娇软微嗲,此时她有心带着三分委屈的撒娇,更是听酥了人的骨头。
周戈渊竟有些微微出神,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一双眸子,生的很俏很艳,艳的氤氲透骨。
那委屈惧怕的神色,当真是百炼钢也能在顷刻间化成绕指柔。
周戈渊想,她在太后宫里候了一上午,且还中了暑气,此时八成又被自己的怒意吓到了,便心软了几分,心底的怒火也熄了一半。
周戈渊没再继续,也没说话,而是倚在她身旁,并未松开她,半拥着靠在车厢上,双目微合,深拧的眉心隐有怒色。
谢德音没想到自己的示弱竟然这般奏效,他竟然不动她了,她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心疼她,最多就是见她今天可怜,没再故意强求伤害她罢了。
谢德音微微仰头见他神色不虞,没敢吱声,动作轻微,悄咪咪的把自己的衣襟系好,省的他一会看到再起兴儿。
看他这模样,不用想也只是在宫里求欢太后不成,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欲气,所以找她这个替身泄来了。
谢德音在心里把这对狗男女骂了个狗血淋头,女的变着法的折腾她,今天晒脱了一层皮了快!
男的跟狗一样,上车就咬她,还好是在衣襟里旁人看不到的位置,不然,又不能出门了。
两个变态玩意,凑一对儿刚好,别出来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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