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自己之前对魏七说的那些近乎表白的话,便觉得一阵难受。
当初也是自己太天真了,以为只要逃走之后就可万事大吉,孰不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想来魏七当时不愿回应,就是担心如今的局面罢。
可自己终归还是连累了他。
——京城外的一处地牢里,魏铭靠坐在牢房角落,自那日中埋伏,他已被困在这儿好几日了。
可面上的神色倒是十分平静,似乎阴暗的牢房,泛疼的伤口,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
赵渊瞧不上他这样子,今儿来,就是特地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的。
“魏掌事这几日受苦了,赵某先前还以为这东银卫的统领是哪一个江湖莽夫,下手便重了些。
若是早知道是魏掌事,也不至于此。”
魏铭和东银卫的关系鲜少有外人知道,哪怕有什么线索,也都被宣帝给压了下来。
若不是他前几日使了些手段,又带着人刻意埋伏着将人给活捉了来,也是发现不了的。
可魏铭听着这些无关痛痒的冷嘲热讽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他离京有段日子了,若是再不出现,宣帝就该起疑,到时候这位赵尚书可脱不了干系。
因此对于自身的安危,他并不怎么担心。
赵渊见他不说话,冷哼着说道,“果真是皇上看重的人,有骨气。
只是魏掌事怕是还不知道吧,在隔几个时辰,皇上就要册封新后了。”
他语气上扬,静静看着魏铭的反应。
听见册封新后的事,魏铭心中一咯噔,虽说他让江枫务必保护好央央,但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魏铭抬起头,头一次正眼看向赵渊,薄唇轻启,“谁?”
长久未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却仍旧带着一股威压,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让赵渊看了心烦,恨不得直接让人把他给砍了才好。
只是主子留着这个死阉人还有些用处,便也只好忍下来。
“自然是楚将军家的姑娘。
说来这楚将军也是戎马一生,没成想到了晚年,却是这般凄惨,好好的将军,被削了兵权,困在别院不说,先皇后如今香消玉殒,居然还要赔上小女儿进宫,当真是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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