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对方是在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秦陆”
虽自称来往司蓟两州的走商,但哪家的走商不带货物,只带护卫?两方人马都没说实话,而且扯谎扯得可谓非常不走心了。
张贯还在冥思苦想,王甬却先一步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拽着人就行礼告罪。
“是属下驽钝了。”
然后,扯着张贯连拖带拉地退了出来。
等出了临时搭起的帐篷,张贯连忙把人甩开,怒道:“你掐我干什么?”
王甬只冷淡道:“那人说,他姓秦。”
张贯:“别管姓王姓孙,还是……就是他姓张……老子也……”
“等等!
你说他姓‘秦’?!”
张贯这才反应过来,骑兵、姓秦……这天下间,敢自称姓秦的骑兵……可就那一支!
他倒没敢往秦洺身上想,只是猜测……那人可能是秦家家将。
乖乖嘞!
怪不得大人要和这群人一块儿走!
——上来就是这么大一个人情,这和直接投靠能一样吗?他们竟然质疑徐大人的决定,当真是……不知所谓。
大人所思所想,怎是他们所能揣测的?两人知道这么个秘密,总觉得心里猫挠似的不安稳,又是一路同行,忍不住向对方试探一二。
不过,秦洺这次出来,带的都是精锐。
两人那点道行,实在是差得远,非但没试出对方的深浅,反倒不知不觉被套了许多话。
田得也趁休息时禀报秦洺,“他们确实是胥州人氏,是新任太守赵修石手下,这次去司州……是为求见将军。”
秦洺神色不动,应了一声。
田得见状,只当是秦洺对此早就知晓,毕竟将军和那位徐义士关系甚笃。
依照将军的谨慎,定然早试探出了对方的来意,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相交。
他本想说些自己的猜测,但现在看来,不免有些邀功的嫌疑,他低声告了句罪,就退了下。
等人走后,秦洺抬手搭在在眉骨上,轻遮住自己的眼睛。
……若是平常,他再如何与人投缘,也不会这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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