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怔住,眼中竟泛起一阵滚烫。
他长袖掩面,良久才哽咽道:“任某人……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秦洺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未发一言。
……经这一遭,任清也没有再叙旧的意思。
他摆摆手,示意仆役们都下去,待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
任清打开墙壁上的暗格,小心谨慎地取出一方锦盒来,双手奉予秦洺。
“此物,任某人也是机缘巧合所得……任某辗转数夜、实难安眠,历数天下豪杰,除秦将军外,再无人堪配此物。”
“……只是这东西实在贵重,任某不敢假他人之手,只书信联系秦将军,劳秦将军亲自前来。”
任清信中说得就十分含糊,就连如今见面说话也模模糊糊,秦洺皱了皱眉,抬手打开那锦盒。
待到看清里面的东西,饶是以他这些年历练的沉稳也是神色一变。
他立刻就将那锦盒盖了上,声音发冷,“不知任太守是何意思?”
那是……——传国玉玺。
时越正坐在平田一家茶馆的二楼。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天命之子”
的所在——蓟州太守任清的府邸。
——难道是任清?时越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
算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吧……有时候有点“固执”
,但也颇有些才能。
只是为官和为帝,需要的东西却不不太一样。
时越不敢说“皇帝都不是好人”
,但是“皇帝”
这个职业,也确实需要一点和一般人定义中“好”
不太沾边的品质。
说实话,时越虽然觉得元行慎是个小混蛋,但是某些方面他还是挺适合当皇帝的。
——比如……干脆利落捅刀这一点。
收买人心也算是……虽然是时越有意放松对他的看管,但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来迷药,也是很厉害了。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几年光景,就把大昭给作成这模样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