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沧过来拿一路,这位小先生的“感觉”
帮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避开北沧人的巡逻。
而且他每次虽然说是“觉得”
,但是神情却总是笃定之态,像是天下间无人无事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让他想起一个人……每逢大宴,帝王左下首位定然是空置的。
崔司空在父皇尚未发迹之时便已跟随,数十年出谋划策,呕心沥血、劳苦功高,可这样的人甘愿居于那空位之下。
庞义勇庞太尉,追随父皇多年,南征北战,大盛的半壁江山由他打下,可这样的大功臣却也心甘情愿的往后挪了一个座次,并不与那空位相平。
至于其余人等,更是毫无异议……他没有见过那个人。
不、或许见过,但那时候他实在太过年幼,一点零星的记忆都没有,那人也并没有画像留存。
——凌云阁三十六功臣中,辞官归隐的军师07去城内打探消息的屈家护卫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神色凝重。
李景信想着小先生刚才那句“去官府贴布告的地方看看”
的交代,再看着那护卫手中的纸张,脸色亦是沉了下来。
他接过那张纸展开,一个占据整张纸三分之二的画像映入眼中,这张脸分外熟悉。
霍宽脸色一白,嗓音嘶哑道:“主子……我……”
这是一张通缉令,通缉的是霍宽,罪名是谋害皇子。
——被谋害的自然是好端端站在这里的六皇子。
时越挑了挑眉,心生猜测:到底是对方发现李霍两人没死呢,还是只是以防万一加个保险?时越觉得是后者,毕竟这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搜捕。
只是不知道李小六到底拿了什么人的把柄,或者碍了什么人的路,值得对方这么做。
李景信也和时越想到一出去了,他拍了拍霍宽的肩膀,道:“他们应当只是以防万一……咱们不进城,只取小道,你呆在车内即可,不要出来。”
霍宽:“主子,带着属下实在危险……”
李景信皱眉:“霍宽!”
霍宽咬着牙道:“属下知您体恤,但如今实在危难之机……您同先生先行归京,属下就地躲藏,待一切事了,属下定当回京复命。”
李景信理智上认同这是正确的,但是他和霍宽这一路历经生死,早就比一般的君臣多一份共患难的兄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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